他这孙半子自是有天人之资。
流云一顿,继而侧目冷嘲。
陈禹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竟冲破天赋顶峰。
“陈禹,我大哥出面,莫非你连他的面子也不给吗?”
唐万奎又连说几句软话。
不愧是入了练气境,就连唐家家主也要对陈禹谦逊三分!
“当年我一掌震了你爷爷五脏六腑,那老东西筋脉尽断,还拼着一口气回了家非要见你。”
天赋顶峰境,可化力为气,已是万千武者梦寐所求。
“老夫伸着脖子等你来杀,你敢动吗?哈哈哈……”
“与京海的合约,原是我爷爷活着时签订,后被你唐家夺去的,是吧?”
陈禹停顿间,流云嗤笑一声。
流云面如死灰,颓似残垣。
流云一改方才放肆,寒微告饶。
他背后但是江北唐家,陈禹莫非不怕死吗!
“可你入了练气又能如何?你敢杀我?”
练气境,便如一道通途,将天下武者拦在门外。
却俄然安闲一笑。
掌风遒劲,如虎狼破势,吼怒而来!
“老夫本家姓唐,江北唐!”
“本日,我便用你这唐家老贼的人头,祭我爷爷的命!”
“当年他与三家欺我陈家,害死爷爷,压榨陈家十年如蝼蚁。”
“不要!”
旁人纷繁劝说,流云愈发放肆。
他算准了,陈禹不敢杀他!
入练气境者,千万人可贵此中之一。
无耻至极!
流云浑身狼狈,但还是满脸不屑。
王国杨瞥见来电,瞬时大喜。
“世人只知我名流云,但你可知我本名如何?”
“陈禹,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可否饶了流云一命。”
“难怪陈北年这么疼你,竟能入了练气境。”
“流云,本日便是你为我爷爷偿命的日子!”
此言一出,在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他研讨平生,已至天赋顶峰。
在场世人都被气浪打击,连退数步,脊背极寒。
流云被气浪监禁原处,嘴角蔓出一丝鲜血。
“陈禹小友若不嫌弃,无妨与老夫结个朋友,畴前过往,唐家自会了偿。”
“小子,再等上十年,你这仇也报不了!”
莫非……
陈禹心中一凉,万念流转,化作一声嘲笑。
陈禹再望向流云,眼底杀意尽起。
合法此时!
一口鲜血狂喷,转眼间,陈柏杨便瘫倒在地。
却被监禁原地,转动不得。
“陈家高低,都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窝囊鼠辈!”
人群中电话声响起。
以他天赋顶峰之境,在彭城自恃无敌手。
流云松了口气。
陈柏杨竟还为他讨情。
“本日,我便要你为爷爷偿命!”
但周政儒不得不为周家高低考虑!
“为了本日,我等了足足十年。”
空中鸾凤嘶鸣,凤眸血红,好似陈禹周身灵气会聚,威压四方,如入无人之境。
却连陈禹挥手间的掌风也抵不住!
闻声,在场一片沸腾,群情声起。
流云说着,更是直接伸出脖颈。
“一境一通途……”
陈禹抬手,气浪直奔腾云,隔空以气扼住他的脖颈。
不待流云出逃,身后一声怒喝响起。
“练气境……”
陈禹挥掌,气入掌中,如波澜震惊,广场上又是一阵风卷。
流云啐了一口血沫,一副老脸放肆。
流云仗着唐家撑腰,放肆无状。
唐家!
“未入练气,不得报仇!”
先前为王家助势的诸多世家,气势殆尽,更如丧家之犬。
周政儒怔愣很久,才满面红光,长笑不止。
接通视频。
“慢着,唐家家主来电话了!”
只一眼,便震得陈柏杨体内颤痛。
有唐万奎撑腰,陈禹不敢冒昧。
为救流云一命,唐万奎可谓花了大手笔。
陈禹怒喝间,掌中已然气转。
“陈禹,你若伤了流云大师,唐家一根手指头便能将我陈家碾碎啊!”
练气境,灵气收放自如,便如龙入渊,力量把握不过分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