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晓得就该在镇上买点吃的带来了……苏小芸有些烦恼的想。
翻开毛衣,入眼的,便是一片宽广的背脊。坚固有力,肌理清楚,在昏黄的灯下,安康的铜色肌肤非常惹眼,那上面两道痕印更令人触目。
“别动!我看看你肩膀有事没有。”她一声冷喝,有效制止了男人的微拒。
苏小芸微愕,不吭声了。
“你常常受伤?”抚了抚肉楞子,她轻声问。
窗外乌黑一片,远处稀稀拉拉的灯火将山里的夜烘托的分外喧闹。望着一墙之隔的卫生站,苏小芸秀眉舒展,也不知谭大嫂和谭老三醒来了没有?
不知为何,苏小芸没了方才那般惊骇。她哼着歌,不徐不疾上楼。
“嘶……”秦铭扬猝不及防,不由痛哼出声。
苏小芸撇撇嘴,小声咕哝:“一身的伤,被你老妈看到怕是要心疼死了。”
“……我妈很早就过世了,她白叟家就算心疼,也只能托梦了。”猛地提及母亲,秦铭扬满目黯然。
本来打算早晨去谭家看看的,眼下环境有变,甚么事儿也只得比及明天再说了。
“不难吃。”秦铭扬耸耸肩,笑意暖和。
“还说没事,皮都擦破了!”苏小芸皱眉,沾了点消毒水谨慎翼翼替他清理伤口。
这几年也曾有大门生前来支教,却因前提过分艰苦,刚到一年,那些城里长大的孩子便又迫不及待走了。
苏小芸只觉内心毛毛的,她翻开手电筒,顺着操场边,很快找到了一块绿油油的菜地。
没想到伶牙俐齿的苏小芸也有磕巴的时候,秦铭扬低笑一声,整颗心都飞扬了起来,本来火辣辣的肩膀仿佛也没那么疼了。
“你这也叫庇护本身啊?”苏小芸莫名有些动气,指上力道也重了几分:“我看你的确是玩命还差未几!”
苏小芸不睬他,小手翻飞,替他拉外套拉链。
“还疼吗?”苏小芸用手指暗自量了量,足有五公分长。
这边秦铭扬已拉开小橱柜,找出一袋东西冲苏小芸扬了扬:“有面,那就拼集一顿吧。”
“又不是伤筋动骨,就一点儿皮外伤,不碍事儿。”
“没题目。”总算能做点甚么,苏小芸高兴极了,她拿起手机,飞普通下楼。
“别动!”苏小芸一把将他按回了归去:“谨慎伤口。”
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一张书桌,一张单人行军床,两把椅子,仿佛再也找不出别的东西了。
“厨房在外边。”秦铭扬拉开旧木门,开灯后一瞧,笑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喂,你干吗?”秦铭扬挑挑眉,故作惶恐:“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我还觉得你铁打的呢。”苏小芸哼了声,回身去桌上拿红花油。将粘腻乎乎的液体倒在掌心,替他揉着伤处,嘴里不忘挤兑他:“你是不是回回都这么冒死?”
苏小芸手一顿,内心俄然挺不是滋味儿。见他一脸伤感,不免有些惭愧:“对不起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