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才闻言一怔,旋即面红耳赤地答道:“关于这位菩萨,杨尚书也问过末将不下十几次了,末将只能看出他是位乔装打扮成老衲的年青男人,操着一口江南口音,身负绝世武功,有徒手隔空伤人之能为,至于别的,就不晓得了。”
鱼赞的来信唤醒了杨广尘封多时的关于昔日在长安查案的各种回想:石屋院、花姑、卖唱的前朝皇后司马珞、被唤做猫儿的尉迟芳林,另有袖红、雁巢和阿谁奥秘的关安闲......
他因在挽救杨爽撤回关内一役中立下首功,不久前被杨广擢升为标兵营的管带,当今已是官居六品(杨广承诺给他的仪同勋阶尚要待天子正式诏准后才可晋任)的堂堂官军将佐,此时被杨广揭出他盗窟匪贼的出身,颇觉难堪。
萧禹如此痛快地便承诺做为压轿郎随本身嫁往长安,倒使得萧厄心中有些悔怨起来:本身与这个兄弟从未谋过面,却无端地要他小小年纪,便伴同本身分开父母,远嫁长安,这未免有点儿过份了。
“这是王爷在长安府中的鱼老爷,传闻我是奉王爷之命,从并州赶回长安送信的,便找到我,命我将这封手札带回并州,劈面交到王爷手中。”
也幸亏如此,才使得杨广将杨约、萧厄一行迎至并州城内馆驿安设下以后,遁辞要待明日在行台衙署议事厅将行台一从僚属聚齐后,再正式恭聆圣谕。杨约因到并州时天气已晚,也没多想,便承诺了杨广的要求。
鱼赞在写给杨广的这封信中只提及了一件事:袖红已死,死因不明。
“你,本来在‘杀胡寨’时的那位菩萨师父,他倒底是何许人也?”杨广细心看罢鱼赞的来信,冷不丁地昂首向赵才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
“姐姐请说,你要我做到的第二件事又是甚么呢?”萧禹虽和萧厄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他从小长到大,还从未和如此斑斓的女子四目相对地悠长凝睇过,目睹萧厄盯着他浅笑不语,不由害起羞来,开口催促起她来。
“关于第二件事嘛,你只要在隋使返回长安之时,设法将我的实在姓名交与他带回长安,就行了。”萧厄游移着向萧禹说出了第二件要他办到的事。
萧禹却刻薄地一笑,反劝姐姐道:“我听人说,男人汉大丈夫,须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方不枉来到人间走上一遭。姐姐肯要我做压轿郎,带我一起见地见地长安的气象,我正求之不得,怎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