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虞孝仁一同出征,这是虞庆则做梦也不敢想的功德,一旦北征得胜,儿子便可顺理成章地立下一份军功,晋官赏爵,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虞庆则闻听此言,仓猝二次站起,向杨广表示感激。
率军光复雁门关的隋军行军总管燕荣固然打心底里不肯放雍虞闾所率突厥西路雄师等闲出关,碍于有杨广、李彻的军令在,不敢违命行事,只得临时率军撤出雁门关,为雍虞闾所部人马让出了一条撤兵的退路。雍虞闾也正如周摇所猜想的那样,急于率军安然撤出关外,没有在雁门关留下兵马扼守,故而,在突厥雄师撤出关外以后,雁门关又重新回到了隋军手中。
两人相谈甚欢,话题不知不觉又转到了此次北征突厥的上面,杨广问虞庆则道:“父皇诏命虞公率军出关进击突厥,却只交给虞公十万兵马,加上并州本地的府军,合计兵力也不过二十万人,而据我所知,单只沙钵略麾下就有不下三十万兵马,以二十万对阵三十万,虞私有克敌制胜的良策吗?”
虞庆则自开隋以来,曾一度因府中失窃一事罢相,后受命移防西北,胜利地阻挡住了突厥五可汗雄师南下而重获重用,此次率军北上征讨突厥,虽有天子诏旨任他为河北道行军元帅,然对自出镇北境以来就屡有不俗表示,在朝中名誉日隆的晋王杨广仍不免心存一分畏敬,生恐重蹈卫王杨爽的复辙,与杨广闹得不欢而散,灰头土脸地返回长安。是以,听到杨广主动承担起为征北雄师筹集粮晌的重担,也不知出于感念,还是惶恐,忙从座中站起家,非常恭敬地答道:“殿下乃天潢贵胄,出镇就藩的朝廷亲王,肯躬身为雄师筹办粮晌,令庆则感佩之至。此番庆则奉旨率军出关进击突厥,不敢在殿上面前夸口必胜,但将沙钵略逐出白道州还是竭力能够办到的,就请殿下在并州静候佳音吧。”
在此期间,隋军方面,因雁门关被突厥军队不宣而战攻破,战死于疆场的军士就多达两万人之众,厥后,又在砂城折损了幽州总管李祟,定州和砂城两座城中被窟合真所部强掳相称外的百姓人数也有近万人之多,而突厥方面,在此次南征过程中总计折损了三万多人马,并且没有实现开战前沙钵略定下的作战企图――攻占并州,持平论之,两边堪堪战成了个平局。
从突厥东西两路雄师分路包抄,入关以来,直至雍虞闾和染干分统雄师受命告急撤相称外,开皇三年夏秋之季产生的这场隋朝与突厥之间的战役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候。
“我与孝仁情同手足,戋戋小事,虞公不必如此称谢。虞公既任河北道行军元帅,且位居朝廷宰辅,前些时突厥南侵之时,幽州总管李祟为解并州之围,率军自东线来援,不幸战死于砂城,虞公此次率军北征,幽州总管一职不宜空置,本王欲与虞公联名保荐行军总管周摇暂代幽州总管一职,确保东线诸州无虞,不知虞公可愿否?”
杨广笑着冲虞庆则摆了摆手,表示他坐下,方说道:“前些时突厥两路雄师南侵之际,窟合真临从定州撤兵前,曾强掳定州数千百姓出关,此中就有曾在本王府中值事多年的花工江陀子,倘若能够,本王想请虞仆射在关外找到江陀子,将他带回并州。”
杨广听虞庆则说得也有事理,正想派本身的靠近保护鲜于罗随雄师出征,话到嘴边,转念一想,想起虞孝仁与江陀子也并不陌生,且派他随其父出关征讨突厥,也可趁机对他停止摸索,查明是否是他泄漏了本身率军奔袭元尼那山的动静给突厥人的,遂浅笑着冲虞庆则说道:“令公子孝仁兄与江陀子就非常熟稔,无妨就命他随虞公出征,一来可应虞公之请,到时辨认真假,二来也可守虞公身边,便于顾问起居,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