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果然如此的话,那么情意师太邀本身来明经堂为皇孙乞福也像是成心而为之的了。安如溪遐想至此,不由激凌凌打了个寒噤:本身原觉得情意师太身为前朝皇妃,理所当然是被安设在这座尼寺里数百位前朝宫嫔、命妇的领袖,据今看来,她更像是暗入耳命于皇后的。也不知这座尼寺当中究竟还深藏着多少不为本身所知的奥妙!
安如溪找人本就找得一头大汗,此时又被了尘抓着本身吼,自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摆脱了尘的手,沉声应道:“你不消怕,我决不会连累到你的身上的。了缘既不在明经堂里,你我二人不如分头到堂外各处找上一找,说不准就会找到她的。”
情定见安如溪对本身的话表示了默许,转头对了尘说道,“自明日起,便由了音带着了缘一同在明经堂中誊写经卷吧。为师还要别的事情叮咛你去做。”
安如溪是有苦衷的人,听到情意师太做如此安排,更加思疑起情意师太是受了皇后的教唆,成心将本身和司马珞安排在了一处,以便一举双得,既要本身代替了尘来监督司马珞,又对本身做进一步的摸索。只是目前她独一拿不准的是,倒底会不会有人来寺中暗中打仗司马珞,图谋不轨。
或许是昨日已提早经鱼赞奉告了前朝皇后司马珞来万善尼寺削发的动静,进而猜推测了皇后独孤伽罗很能够会在寺中布下眼线,监督司马珞的一举一动,从见到了尘的第一眼起,安如溪仰仗着直觉思疑,这位法名唤做了尘的年青尼姑多数就是皇后安排来监督司马珞的一名眼线。
待安如溪才一走出寺门,尚未走近那片小树林,远远地就看到小树林里人影一分,了缘已迈步从树林中走出,朝着寺门的方向走了过来。与此同时,树林中的另一道人影则朝相反的方向分开了。
了尘较着对情意师太改要安如溪伴随了缘誊写经卷感到不满,可又不敢表示出反对,只得瞪了安如溪一眼,悻悻地承诺了一声。
没想到这一追,径直从长安故城追入了大兴新都,眼瞅着前面那人闪身走进了位于新都城西的一座临街宅院,安如溪躲在街角处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的风景,仍没见那人从宅院中出来,遂装做是路上行人的模样,安闲从街角走出,奔着这座宅院走了过来。
颠末宅院门前时,安如溪脚步未停,只随便偏头向门头上高悬着的匾额上敏捷瞄了一眼,看清了匾额上所写的四个朱漆大字是:盛国公府。
“了缘?她没有出明经堂呀。”安如溪内心猛地往下一沉,脱口答道。
了缘年纪虽比安如溪小着三四岁,可平时的言行举止却非常成熟慎重,她能够也认识到了,以本身如许特别的身份,身边天然少不了会有别人排布下的眼线、耳目,以是在接下来连续几天时候里,即便安如溪发起二人到明经堂外走上一走,熟谙一下寺中各处,了缘也总会找出各种百般的借口加以推委,甘于把本身关在这座小小的明经堂中用心致志地誊写佛经。
“你惹出的祸事,要找你一人去找。我还要在师父返来前,打扫出三间经室,没空儿陪你一同受罚。”了尘恐怕情意师太返回明经堂,一旦发明了缘不见了,会迁怒于本身,忙不迭地躲去打扫经室去了。
还真的有人潜入这寺中密晤司马珞!安如溪一惊之下,判定做出一个决定:让过了缘,跟踪密晤了缘的那人,一探究竟。
一念至此,安如溪忙就近趴伏在一片蒿草丛中,看着了缘从本身身边颠末,进了寺门,才站起家,紧跟着树林里的另一道人影追了下去。
待安如溪和了尘两人将明经堂里的各间经室都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了缘的影子。这下了尘可不干了,劈手一把抓住安如溪,冲她吼道:“师父把了缘交给你来带,明天是你把她丢了,不干我的事。有种等师父返来,你本身主动去同师父说,可别牵涉到我,闻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