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自知罪孽深重,孤负了王爷对若溪的这份情义,再无颜在府中多住上一天,唯愿早一日皈依佛门,要求佛菩萨早一日宽宥我的罪孽。”安如溪移目谛视着窗外,入迷地说道。
“莫非除此以外,再没有更好的去处了吗?”杨广想起安如溪昨晚料事如神,猜中太学考校试题的事来,心中对她的怨气无形当中节减了几分。
“不,王爷。”安如溪遽然打断了杨广,“自从到了王爷身边,有感于王爷对若溪的密意厚意,这一年来,若溪瞒着王爷,做了一些事情,本日不对王爷有个交代,只恐今后我心归佛门,就不便再参与俗世里的事啦。”
鱼赞见杨广没有听明白本身方才的意义,陪笑叨教道:“王爷的意义,是要脱了安女人的奴籍啦。只是老儿须提示王爷一句,安女人一旦脱了奴籍,成了布衣之身,即便是王爷您,也无权再过问她此后的去处啦。如果安女人不肯留在长安,到时王爷也留她不下......”
“这......”杨广态度的奥妙窜改倒叫鱼赞摆布难堪起来,他想劝杨广将安如溪留在晋王府中,但是张了几次嘴,终因怕激愤杨广,肇事上身,没敢说出来。
“好,那就赐她两匹上好的绢帛,要她到东市开间糕点铺子,自讨糊口去吧。”
鱼赞领命走了有多数个时候,杨广独坐在寝殿当中,苦苦思考着该从那边动手,清理清算本身的这座晋王府,以制止产生府中动静满城飞的事,却始终理不出个眉目来,就听到寝殿门别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婢女安如溪求见王爷。”
“那,好吧,你进殿来发言。”
“你,尽可明日再走,不必走得如此仓猝。”杨广发自至心肠挽留她道。
“此事原也怨不得你的。”杨广心神为之一荡,脱口说道。
“天儿一天比一天热了,这殿内衣架上的夹衫我已在殿外叮咛过萧萧和瑟瑟,要她们替王爷先收起来,待秋后再穿。另有,王爷床上也该换上薄被薄褥子了。”安如溪环顾着寝殿内的陈列,絮絮对杨广说道。
“王爷,本日夙起,娘娘将婢女传去,劈面问我,愿不肯代她削发修行,朝夕礼佛,清净度日,婢女当时就承诺了娘娘......”安如溪话中隐然有哽咽之声。
是她!杨广只觉心头一紧,下认识地欲要开口说不见,可却说不出口,呆愣在坐中,一时候没了主张。
本来长姐一早将安如溪唤去,为的也是将她安设到万善尼寺中代本身削发修行!杨广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心中对安如溪怀有的那份惭愧一下子减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