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枪弹破空而来,带着扯破氛围的锋利吼怒。
陆靖白没有躲,也不能躲。
看似达成了一个奥妙的均衡,但这类均衡却并不安定,很快便会被突破。
对准的,是他身后的言陌。
言陌固然难受,但明智还在。
行动和顺,谨慎翼翼。
按兵不动还是放弃任务。
那人发狠的调剂枪筒对准的方向。
完整的沉寂。
“卧槽,”有人急道:“碰到个硬茬子,不如撤吧。”
几个马仔持着枪,呈扇形将他团团包抄。
固然有闫老迈挡在前面,但他毕竟只是其中等身材的男人,能挡的位置非常有限,不能希冀跟金钟罩一个品级。
闻言,抬手在陆靖白身上摸索了一圈,才从他的裤包里摸出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
言陌不晓得别人对吸毒后的感受是如何描述的,但她现在有的只是难受。
枪弹入肉的闷响声。
闫老迈被刺激了,“你他妈有种就扣动板机啊,来呀,尝尝啊。”
陆靖白:“……”
恶心、头晕、视物不清、烦躁……
固然是便宜的土枪,射程和穿透力受限,但在这狭小又无处躲藏的包间里,也是足乃至命的。
他再要将闫老迈推过来挡枪已经是不成能的了,对方毕竟是个成年男人,用起来不像盾牌那么得心应手。
不消试。
如果换了普通人,是不会对这么藐小的凸起起疑的,但对方是毒贩,最是体味警方的套路。
陆靖白拔出枪顶在闫老迈的太阳穴上,肌肉紧绷的手肘死死勒着他的脖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