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梨枝领着珍娘出去不久,外头就出去两名女子。一个穿戴平常的布衣,做仆妇打扮得,恰是四皇子奶娘的母亲刘氏。另一个穿戴粉衣,梳着女官式样发髻的女子,却不是梨枝了,而是凤阳身边端庄服侍的另一个大丫环桃枝。
却说这刘氏的女儿这会儿正在家里甲等着,等刘氏返来讲了凤阳的意义,也未几留,只嘱托一句好好重视凤阳的叮咛,便回宫去了。刚巧四皇子正放学返来,听了刘氏女儿带返来的话,内心有了计算,不过略换了身衣裳,就往皇后处去了。
桃枝会心,忙道:“最妙是礼部员外郎,也不需求正式官职,只是要几日代官的名头罢了,只是这事情有些急,最好这几日便能出动静,还请四皇子多费些心机。”
“不必多礼了,但是出了甚么事情?”凤阳问道。
“说来倒也和刘妈妈禀报的事儿有些干系,皇上在后宫里斥责了钱妃,恰好被人用心传到了前朝,因此本日平山候早朝返来,表情就非常不好,这萧赵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寻了平山候,听前头的人说,两人仿佛已经闹翻脸了。现在奴婢已经遣人在外头守着,只等那赵氏出了门,就有人过来传信。”
刘氏闻言躬身道:“回郡主,今早上永昌郡主在宫里头非常闹了一场,把皇后娘娘给气了个倒仰,恰好老贤人还指责娘娘宇量狭小,担不起国母风采,又有钱妃在一旁教唆,还是皇上及时赶到,怒斥了钱妃,才算勉强停歇下来。”
“钱妃只得了怒斥?”凤阳恼得拍了坐着的榻一下,才闭了闭眼,把内心的肝火压了下来,又道,“钱太妃不是一贯爱幸亏中间当和事老吗,如何这时候正需求她,反倒不在呢。”
“奴婢晓得了,必会奉告四皇子的,郡主可有甚么更详细的要求没有?”
凤阳七岁那年,碰到了不肯意奉养客人,擅自逃出教坊的桃枝,今后身边的另一个大丫环便补上了。现在身上也任了个五品的女官职位,和梨枝最是要好,一贯同住一间,衣食起居都在一处。
梨枝管凤阳身边的大小细物,桃枝就管着凤阳的对外之事,出阁那日因担忧被平山候惦记上,桃枝便没往前院儿凑,不然以桃枝的性子,说不准平山候那日担忧梨枝要做的事儿,桃枝一心狠,就真动手了。
对于刘氏的话,凤阳并没甚么不悦,反而将方才听到永昌坑了皇后的恼意也去了大半。凤阳和皇后一样,对待靠近之人,喜好直言快语,天然也喜好靠近之人对本身也这般。并不是听不懂那些弯弯绕,而是感觉面对靠近之人没这个需求。幸亏,正因为这份“直”,帝后之间至今未曾有过多少争论,也正因为这个“直”,皇后所出的太子和四皇子,包含皇后养大的凤阳,干系都非常要好,且都极受天子宠嬖。
等刘氏出去了,凤阳才对桃枝道:“等她出来了你只叫人跟着她也就罢了,等她回了家,你再派个懂事的去皋牢她,就说萧氏这两日惹着本宫了,本宫要给她一个经验。”
“倒是叫你说准了,”凤阳听罢,便对刘氏道,“四皇子在宫里行事便利些,刘妈妈便帮本宫请四皇子重视一下,近些日子有哪个六七品摆布的官员将要调职或是去官,如果有动静了,便请刘妈妈你再走一趟,帮本宫送个信儿来。”
“好个小滑头,”凤阳听完这句,若还不明白四皇子派刘氏过来的意义,那可就白活了这十几年了,因此不由抚掌笑道,“难怪你要先同本宫说昌平气着娘娘,且叫娘娘在老贤人那边吃了大亏的事儿。但是四弟担忧本宫对昌平余情未了,又帮着她了?”
“是,”桃枝承诺一声,便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