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娣一向是如许……豪宕?”凤阳不带涓滴豪情的高低打量了一回何良娣,嗯,不怪太子陷得深,实在是何良娣如许的女人,也没几个普通男人回绝得了不是?何况是太子呢,只怕若天子亲身见了,也是喜好她得紧的。毕竟现在宫中,最缺的就是像何良娣如许,娇娇轻柔,菟丝花一样,生性狂放,又很能作的女人了。
直到一处,船桨破水之声传来,珍娘一抬眼,就看到了倚在划子头上的女子,她穿戴一身松松垮垮的水碧色衣裳,发鬓间簪着一朵刚采下来的半开半闭的莲花。莲花粉嫩的光彩,衬着女子带着些许嫣红的娇腮,又有那鲜艳欲滴的双唇开合,正唱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太子瞥见凤阳好好的站着,不由松了一口气,一转眼,瞥见何良娣,一口气倒抽归去,差点没岔了气。这时候何良娣可还是那衣衫混乱,香肩半露的模样呢。自个儿在房中,那是内室之乐,这会儿在内里,还是对着本身mm……
“良娣方才说敬慕郡主已久,奴婢在此代我家郡主谢过良娣一片诚恳了,不过我家郡主才气出众,贵为第一女官,敬慕者甚众,也并不缺良娣一个。良娣身为太子良娣,天然是敬慕太子的,千万莫要再提甚么敬慕郡主的话了,不然这粉碎太子和郡主兄妹豪情的罪名下来,可不是良娣你能但得起的,”珍娘一口气说完,犹有未尽之意,高低看了一眼何良娣,道,“良娣在房中如何和太子相处,奴婢管不着,不过这莲湖之上,又彼苍白日的,良娣如许衣衫不整,只怕不当。幸亏是我家郡主心慈,不然遇见了皇上驾临东宫,只怕良娣受了惩罚还是轻的呢。”
“那人有甚么题目吗?”珍娘天然看出凤阳是特地支开那女官的。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
凤阳笑笑,看了一眼九曲廊桥,领着珍娘走了上去。
何良娣见凤阳用词谨慎,不由抿嘴一笑,道:“郡主公然是个可贵的雅人,妾见过的男男女女,竟没有一个比得上郡主的。只是郡主多日不来,妾竟驰念郡主的紧,郡主今后常来可好?”
“说不得,是共赢呢,”凤阳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走吧,我带你瞧瞧这位东宫第一宠妃。”
太子内心如许想着,便又歉意的看了凤阳几眼,倒叫凤阳有些莫名其妙。
珍娘内心有了几分底,道:“真是个不幸见的,这几年受太子妃管束多了,竟忘了你这第一女官,倒是她最顶头的下属呢。”
凤阳可贵见珍娘如此……妒忌,此时便也乐得看珍娘如何做,因此也只是看着珍娘,并不说话。
那女官迟疑半晌,便领命去了。
凤阳淡淡扫了她一眼却没说话,倒是珍娘呵叱道:“你是何人?见了郡主不可礼也就罢了,竟还想着窥测郡主行迹。”
凤阳听了这话,眯了眯眼,叫珍娘无端看出几分冷意,可惜那女官垂着头,不能得见。
何良娣听出凤阳话中深意,浑身一颤。她是晓得太子如何信赖凤阳郡主的,以是得知凤阳喜好女子以后,就一向在运营这么件事,但是她等了好久,都未曾得了好机遇,只要本日……
凤阳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刚巧此时,太子领着先前不见人影的梨枝从藕花讳饰处吃紧行了过来。
从太子议事之处,穿过一个小花圃,再转过莲湖上的九曲廊桥,就能中转太子妃处。平常凤阳便这么走,本日天然也是。
“妾不过是,不过是敬慕郡主已久,这位姑姑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倒叫妾……”说话间,这何良娣的泪珠子竟扑朔朔落了下来,刚巧她手上拿着一片莲叶。泪珠儿滚落,却滴在细嫩的莲叶上头,又兼此处莲花之美,倒衬得这何良娣好像荷花仙子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