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姑见状道:“既然郡主都这么说了,奴婢本日若不拿出看家的本领叫珍娘看看,岂不是白费了郡主对奴婢的一片等候?”
珍娘见凤阳好久未曾出来,便有些担忧,对服侍的宫人叮嘱了两句,便排闼走了出去。
皇后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本日有很多人参了钱妃侄儿,说他借着外戚身份招摇撞骗,为祸一方,强娶女子为妾,还逼死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贤人大怒,命令将他下狱。”
先是钱妃大嫂安然生下一对双生子,紧接着就有百官一同参钱妃侄儿,天子将钱妃侄儿下狱。中午天子就在钱妃处一通发作,钱家就算是想要瞒着不让钱妃晓得这事儿也是不可的了,钱妃如此宠侄儿,即便出了那样的事情……也必然会有所行动,而昌平恨极了他,钱妃的第一步就必必要安抚昌平。而天子明天中午的发作,让昌黎明日不得不去老贤人处服侍。老贤人因为和天子打擂台才将钱家捧了起来,厥后又有了钱太妃这朵解语花,而这一个月统统人都叫昌平忍,昌平固然听了,却和钱妃、钱太妃都有了嫌隙。
“只你细心,”皇后脸上神采和缓了下来,见凤阳对峙,便也没再说要凤阳坐到本身身边的话,只对程姑姑道:“本日才叮咛人给凤阳做好的衣裳可收捡出来了?可巧今个儿凤阳也过来了,你带着珍娘下去瞧瞧吧,她是凤阳身边人,若问凤阳爱好,问她准没错的的。”
“早该如此了,”凤阳道,“钱妃侄儿的名声,便是我常在宫中也有所耳闻,他仗着钱妃和他伯父无恶不作,恰好钱家这一代有作为的男丁都没了,家中只剩了他一个,便是为着钱家的功劳和那些性命,贤人也不好发作他。”
“平山候送的东西,也不全没用,”凤阳将珍娘揽在怀里,吻掉了她眼角沁出的泪珠,“你的脸真红,映着这灯光鲜得特别都雅。”
皇后勾起唇角,对凤阳道:“你这些日子代我与贤人在老贤人面前尽孝,辛苦你了。可有甚么不听话的奴婢?”
这是一个早已设好,绝对不会输的局。
凤阳对此不大明白,皇后也不解释,只是又持续道:“钱妃侄儿的动静,我能晓得,想来钱妃那边也得了动静了。钱妃大嫂一贯和她分歧,钱妃那侄儿又是钱妃出阁前亲身教养过一段日子的,你说她会如何反应呢。”
“立在那儿做甚么,既然都出去了,只看个背影,你就满足了?”
皇后这才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本日都懂端方,却也难保他们不会生甚么其贰心机。”
想到这里,凤阳是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了,但她并没重视到,时候一分一秒的畴昔,池中的水也一点点冷却了下来,凤阳打了个寒噤,也不晓得是身上冷,还是内心发寒。
等凤阳在池中沐浴之时,俄然一拍池水:“公然是贤人、娘娘,好生短长。”
“娘娘有给我做新衣裳了?”凤阳笑道,“娘娘成日惦记取我,太子哥哥和四弟都要妒忌了。”
皇后和凤阳又说了两句,程姑姑便带着珍娘返来了,故而皇后便赶了凤阳归去梳洗,也好生歇息一番。
“乐意之至,”珍娘道。
皇后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前些日子,钱妃长嫂老蚌生珠,得了一对双生儿子。”
凤阳会心,点了点头:“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凤阳顿了顿又对珍娘道:“娘娘是再熟谙我爱好不过的了,必不会有甚么不好的,本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机遇向程姑姑请教请教,你可别担搁了。”
天子秋后算账,当时没说昌平甚么,乃至还压下了宣平侯府的闺女,又给了昌平极丰富的犒赏,将这事儿圆了畴昔,可天子能忍啊,一个月后,就是发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