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混出去的,这是凤阳的第二个设法。
凤阳余光扫到平山候,不由在内心更添了几分不屑和愤恨。即便是联婚,也没有正妻小妾同日进门的事理。本日你得了风骚名声、娇妻美妾,得世人恭喜欣羡,把我凤阳的脸面踩到地上,他日你犯事被措置了,本宫也毫不救你。不就是盼望着本宫手里的免死金牌吗,做梦去吧。提及来,倒还真该感谢这些长舌夫人,若不然,今早晨想打发了这平山候,还很多费些心机。不过,歪曲皇家公主,却也不能轻饶了去。
婚房里静了一阵,一名富态的蓝衣妇人上前道,“姐妹们为道贺侯爷郡主大婚之喜,不免多喝了几杯,有些上头,还请郡主饶过她们这一回。先前定好了要在洞房时才行结发、合卺之礼,何必为了些许小事误了吉时、良辰呢。”
此言一出,屋里的严峻氛围一扫而光,这屋子里的女人们连公主的闲话都敢说,天然更看不起一个戋戋礼部主事的继妻了,何况那样对待原配的女儿。在场的多数是嫡妻,家中约莫也是有女儿在的,现在见了那原配女儿的了局如何能不心寒,又如何能对这妇人喜好得起来。
“平山候真是好大的威风,”说话间凤阳已经卸下了多余的配饰,头上只挽了一朵金累丝的牡丹,玉露将滴未滴,更衬得凤阳面庞娇美。
“果然?”一个声音悄悄问道。
“是老敬文候的外室子,说出来都怕污了郡主的耳朵。”
凤阳身后跟着满脸肝火的平山候,天然,这肝火是对着屋里的妇人们的。但细心看时,平山候那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心虚,不住的偷眼看着凤阳。
“郡主,”平山候笑得鄙陋,正要跟上去,却被梨枝拦了,不由怒骂道,“没眼色的贱蹄子,主子也敢拦,给本侯爷滚……”
贱骨头,凤阳在内心暗骂一句,又给随身服侍的女官梨枝使了个眼色,梨枝向她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记下在场的大家。这是凤阳在出嫁前就说好了的,能在婚房等新人的,必定家中战役山侯府干系不错,更能够就是一党之人,非论如何都该好好记下来。只是现在从这些妇人来看,能战役山侯府交好的,公然也不会是甚么好东西。
“哼,”凤阳轻哼一声,却如翠玉落盘,挠民气痒,“平山候爷好算计,新婚大喜,一日抬进门妻妾两个,不晓得哪个是妻,哪个是妾呢。”
现在建国传下来不过二三代,敬文候属从三品爵位,老敬文候当年也是铮铮铁汉,临老了上书请嫡宗子承了爵位,次子也是简在帝心的兵部侍郎,这新敬文候两兄弟都是皇上得用的人。这妇人是老敬文候家礼部主事的继妻,大抵就是庶子一类了。礼部主事在官品上属从八品下,虽已入流,在这各处高官的都城,也不算甚么,就连凤阳身边的梨枝,也是御赐的正五品上的女官呢。
职位真低,这是凤阳的第一个设法。
“来人啊,郡主累了,都请诸位夫人出去吃酒,”平山候见没名牌的丈母娘更加难堪,也怕屋里夫人说出本身干的事儿来,也顾不得脸面,竟借凤阳的名头将各家交好的夫人都赶了出去。
“传闻这凤阳郡主但是九王爷的老来女,身份高贵,仙颜可谓皇室郡主之首呢!”
凤阳进门后,扫视了一遍在场诸人,特别看到几个恨不能把本身藏起来的,心中有了计算,“那就不要怪凤阳提早送客了。”
凤阳这话一出,那妇人俄然杜口不言了,脸上尽是难堪,就连一边的平山候,也健忘了气愤,神采不天然起来。凤阳眯了眯眼,内心有了底。
“不幸?可惜?诸位夫人如果诚恳来插手凤阳的婚礼,凤阳天然感激诸位,且另有厚礼备赠。可如果来给凤阳添堵……”说话间,凤阳乘着夜色进门,却涓滴不掩其美。一身玄曛二色的富丽婚服,遍身美饰,手里头还拿着行却扇之礼的扇子,乌木扇骨光彩持重,更显得凤阳手指纤长如玉。无怪乎其容有皇室诸郡主之首的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