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问:“对了,梦貘去查那两个道人,查得如何样了?再不济,问一问山神地盘,总有人会晓得的吧!”
菁儿道:“回陛下,姐姐方才醒来,和嫔妾说了几句,感觉乏累,服不下药,就睡去了。”
三途从朱砂的衔岚殿出来,转头一望,只看到衔岚殿上有一个模糊的亮光,悬在空中,无倚无挂,恰是那只玉簪。有了那根玉簪,衔岚殿已经不在处于浓雾当中,三途放下心来,本想着再去那两个道人处一趟,但是因为三途体内也有朱砂的血,朱砂抱恙,三途也有些眩晕,就只能回府调息。
菁儿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这时宫人通报,说是秦皇筹办来了,魇君说要躲避一下,躲入了阁房,朱砂听着那人的名字就心烦,干脆背对着,只看到赵政前呼后拥的都出去了。
那宫女面露难色,道:“没……没有,娘娘说,此等小事不劳烦太医了,就去龙道长拿去了丹药服食,但是龙道长正忙着,是道童取来的丹药,娘娘服食过后,就如此了。”
朱砂微微一笑,没有多言,而是化作一股红流,卷起那只玉簪,夺窗而去,一眨眼的工夫,又回到了屋内,阿兰赶紧过来,给朱砂披上了衣裳,道:“徒弟方才去做甚么了?叮咛一声阿兰去不就好了。”
一旁的太医垂首道:“夫君错服了丹药,却不是甚么大事,此时已经统统无虞。”
“恰幸亏这个时候死了?真是恰逢当时啊,不偏不倚,我们找她的时候就死了。”三途话里有话,看着魇君道。三途又问:“竹夫君呢?救活了没有?”
三途入苑的时候,太医也跟着出去,经太医诊断,说胡姬是在梦中亡故,死因不明,而竹姬是错服了丹药才中毒的。三途和魇君相视一眼,叫宫女们带着他们去见胡姬,只见宫女们带着二人走入了内殿,嫌弃白布,白布下,是一个惨白无色的面庞,尖尖的下巴,闭着眼,恰是胡姬。三途对一旁的宫女道:“她是胡姬么?我如何向来没见过?”
三途道:“正如所料,妖雾的确是从丹房里出来的,我出来看过,是一块绿色的晶石,用火焰炙烤,开释出的烟雾,那烟雾刚出来的时候的确很浓,越远越淡,走近闻的确有药味,那晶石我本觉得是绿幽灵,但是绿幽灵□□如何会生烟?我真看不透那到底是甚么。魇君,你说是甚么?”
三途冷哼一声,“常日里□□吃多了,也就是这个了局了。你们几个好生照顾娘娘,至于胡姬的事,不必上报陛下,找人葬了便可。”
只见魇君沉着脸道:“已经畴昔了两日,梦貘此时还在盯着,但是,那二人,从未入眠!更别提入梦,梦貘想引他们二人入梦,成果失利了。我预算着,他们食用了某些东西,以是才会如此。”
二人有说有笑,到了吉昌苑。三途是宫中总管,以总管的身份见一个姬妾,还是能够的。
三途推开窗,窗外朦昏黄胧只模糊看到一些树板屋瓦,雾里夹着细雨,模糊闻到一丝药味。三途道:“要查清雾到底是不是那炼丹房出来的,有何难。”说罢,化作一道黑流,朝窗外奔涌而去。
“招了太医瞧过没有?”三途道。
朱砂点点头,两姐妹抱在一起。
朱砂房里乱做了一团,魇君听着声儿内心也急,变作一个宫女出来,太医全都来了,手足无措的时候,三途返来了,三途本觉得屋里就是朱砂,从窗口飞出去的,看了一堆人吓了一跳,幸亏没人看到。
朱砂点了点头,道:“恰是,他说他不放心我,却没有禁止,晓得我的脾气,也没有随来。只是给了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