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转过身,背对女又,走到三途跟前,眼神凶恶的看着三途,三途仿佛也吓了一跳,朱砂取过三途手中的冷剑,几人不知朱砂要做甚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就看到朱砂右手持剑,在左手手腕脉门处狠狠划了一刀,伯婴女又不懂朱砂企图,诡影却道不好。
“我再说一次,通天钥不在我身上,我如何给你!你……”女又本想说几句气话,可转头看了一眼扶苏,心软了下来,忍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扶苏,你要如何对我,我不会有涓滴牢骚。”
“你到底想如何样?扶苏和你们何仇何怨?你们就不能放他一条活路么,他不过是一个凡人!”女又道。
伯婴惊奇的看着女又被那细细层层的红丝围困在网中,焦急了,跳起家就想跳到网子上去救女又,诡影拦住了她,伯婴大呼道:“别拦着我,我要去救姑姑!”
朱砂内心一片空缺,只感觉看着面前的人难受得很,得不到,便想毁了,朱砂从袖中拿出别的半块面具,道:“你如果内心再没有我,就将你脸上的面具还给我!我的气,也就消了。”
下一刻,朱砂的鲜血从脉门处喷涌而出,却没有滴落在地,而是像丝线一样,丝线随风飘散,四周散开,丝线细如蛛网,很快,就包裹了全部绝壁,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很多官军有些后怕,人畜不安,马蹄声声声作响。
“我没有记错,更没有认错,那年我身受重伤,又受剥脸之刑,若不是如此,怎会叫她如此猖獗。女又,你听着,我和你的恩仇,由来已久,不过我承诺你,你将通天钥还给我,我就放了扶苏。不然……”
诡影也奇特道:“你是不是记错了,女又本年不过五百岁,怎会有千年之故?”
“可你不是!”朱砂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扶苏爱上的也是一个凡人,我何必与他计算,三途更不会是以堕入魔道,女又,你何尝不是如此残暴?你一边享用三途给你的暖和,一边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说绵绵情话?我就不信赖,这么多年来,你感受不出他对你有过的,乃至一丁点的非分之想。”朱砂道。
诡影嘴上如此说,内心却没有底。他只得劝,诡影道:“朱砂,你究竟想如何样!”
“我和你说过数次,通天钥不在我身上,第一次,你用他将我困在八宝葫芦内,第二次,你害我为婢为奴,此次,你还想如何!”女又的气愤溢于言表,她冲到诡影身前怒喊道。朱砂也不说话,收回了手,攥紧了拳头,骨头嘎吱作响。
“如果甚么?”伯婴急道。
这三个字一出口,女又有些震惊,看着朱砂,朱砂道:“不错,只要你将通天钥还给我,我就放你们一条活路,不然,诡影,你应当晓得我的脾气!”诡影瞥见,朱砂向女又伸脱手,仿佛在等着女又将通天钥交给他。
女又紧蹙的双眉一向就没有伸展开,此时现在内心挂念的满是扶苏,缓缓道:“此时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法力。”女又对伯婴说话的时候,天已大亮,伯婴看着女又的脸,已经再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形如干枯便是如此么?双眼浮泛无神无光,俄然,女又抓住伯婴的手,焦急道:“阿婴,我好怕,我好怕扶苏有甚么事!我怕我和你爹一样……”女又想起了伯桑,就是落空了法力,变成一个凡人,今后再无庇护织娘的才气,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织娘限于危难不能自救,最后和织娘一同死亡。
“真正的地网?”伯婴奇特道,诡影道:“前次又儿说,邹潜撒出一张血红的网,遮住知名寨,说那是南海鲛人织的,不过是吸了朱砂的血气,就有如此短长,而此时,朱砂用她的血交叉成的这张鲜红的血网,才是真正的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