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复黑的梳子,夜夜安眠的枕头,和去病消灾的药泉。这三件宝贝如果真如你所说,那真是万分贵重。”吕相看着桌上三样东西如有所思的说,他又想:方才那副女又从竹筒里拿出的纳宝道人图,女又能从图中取物,实在诧异,吕原曾说,如果这二人能为我所用,便是如虎添翼,蛟龙入海,看来不假;单是胜利救援赵姬和政儿就足以见着二人有超凡的本领。
“不错,这瓶中乘着的,乃是我故乡的千年药泉的泉水加上我家二哥配制的药方稀释而成,不但气郁芳香,最关头的是,这液体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能保人一命,能够不能保下来却无非常胜算。”女又道,吕相又问:“此话怎解?”
女又未作答言,而是默念法决,然后伸手入卷,从卷轴里拿出一只青玉梳子,一只黑玉雕花的枕头,另有一只小巧剔透的小瓶,一一摆在桌面,收起纳宝道人图,放入竹筒,然后道:“相爷见笑了,这些都是女儿家的玩意儿,算不得甚么宝贝。”吕相亲目睹女友从画中取出三件物事已是希奇,听女又如此说,更是来了兴趣。
“嗯,女人但是有难堪之处?”
猛的又用力吸了几下,通身畅快,只见他大笑几声,道:“好东西好东西,常日里秘闻公事繁忙,事情多起来一堆一堆,加上幼年时在溪边受寒,这头风的弊端是老也不好,发作起来,夜不能寐,日不能言,常常感到一股闷气堵在胸中,老也散不开,实在难受;物不在贵,而在精,此物甚美呀!看下小瓶里还些水,不知芳香是不是从这水里飘散出来的。”
“当今陛下,也曾在赵国做过质子?”女又问。
吕相接过,将信将疑的扒开塞子,放到鼻子底下,瓶子里散出的芳香沁民气脾,远远的就闻到了,从瓶子里发散出来的香味直冲吕相鼻腔,中转头顶,顿时,他感受本身仿佛被春雨洗涤过普通,说不出的镇静。
“公子政现在已经十二岁,却目不识丁,口不能言,如此看来,如何去和成蟜相较,须知,贵爵家世,兄弟相残,非生即死,他如果做不成太子,那还不如在那赵国地牢老死平生罢了!”吕相心中有气,一时言语不当带了出来,俄然感觉有*份,不由呵呵一笑,道:“二位吃菜,吃菜。”
从偏厅出来,她立马抓着三途蹬蹬蹬的拽回了西苑,一把将他推到椅子上揪着他的衣领,气冲冲的问:“你是不是很想入朝为官呀,你看你那趋炎附势的模样,我看你快真恨不得跪下来去舔吕不韦的脚指了!”
“哦?你倒说说看!”
吕相听三途如此利落,心下大悦:“三公子快人快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知女又女人意下如何?”吕相转眼望向女又,女又游移着也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当年若不是我,他怎可返国,还顺顺铛铛的当上了一国之君,哼,现在不过是小人当道美色当前,他便受不了皮肉勾引,忘了流浪之时的妻儿了。”吕相越说越气,将手中杯重重放下,杯中酒花四溅,弄得桌案都湿了。
一顿晚餐吃得女又通身不安闲,先是被三途骗着送了吕相三件宝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吕相安排入宫伴公子政摆布,他倒是不敢说是丫环,但是在宫里伴着主子摆布的人不是丫环是甚么。
吕相大笑几声,道:“那如此就说定了,秘闻明日面见陛下时二位也跟着去罢,论功行赏也顺带将此发起禀明陛下,秋夫人一流在朝中根底已深,幸亏秘闻人脉也很多,公子政返国,信赖很多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有二位从旁帮手,公子政在宫中安危及大小事件我便放心了。”
三途苦着笑容,笑得五官都挪移了,颤颤巍巍的道:“又儿,你别冲动,先把手松开,松开再说哈!”女又哼了一声,放开了他,双手抱胸,调侃道:“此人间公然纷妙,不来还真不晓得。都能让死水腾跃,石头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