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道:“考查使是来考查我的,我若照顾得太殷勤殷勤,怕惹人非议,说考查使是受了我的贿赂。”
步队停下,赶车男人大声道:“考查使到!”
周阳道:“我就是。”
周阳在那赶车男人颐指气使地呼喝时,便已经想通了这点,是以涓滴不惧。
周阳只是微微垂首躬身,抱拳觉得礼。
周阳反问:“那如果我没能受封镇守使呢?”
考查使嘲笑:“这么说,你这还是为本尊着想了?”
考查使呵呵一笑:“此你也不消过虑。本尊看你年纪轻简便有如此境地,已经起了爱才之心。你先前说的甚么贿赂不贿赂的,倒是你想多了。诸国向本门纳奉,本就是分内之事,本使为了你特地跑这一趟,舟车劳累,非常辛苦。你适本地贡献一二,也是应当之事。旁人只会赞你懂事。”
车浑家冷哼一声:“年纪轻简便已入圣,当然有高傲的本钱。”
周阳冷冷道:“你们为大梁做了甚么,值得我向你们下跪?”
周阳讶道:“您这是公开索贿吗?”
“入城!”车浑家沉声道。
我们这神君是要干甚么?
梁帝不知如何答复,只好昂首望向周阳,投以乞助的目光。
那阿满气得不可,冲车内道:“尊使,此人对您这么不敬,您不活力啊?”
万一跟圣元门闹翻,我们大梁岂不……
宫里人听得暗中咋舌,心说我们这新神君胆量可也太大了!
周阳直接转移话题:“尊使此行是为考查周某,却为安在皇宫那边担搁了这么久?”
“你!?”男人气得神采发红。
男人叫道:“好大胆量!竟然敢鄙视考查使?梁国镇守使安在?”
周阳也不管别人,本身回身便走,独自回了神君府。
说着抬手一指身边大椅。
见周阳立于堂中上首处,并未迎过来见礼,他微微皱眉,立于明堂中,不问周阳,却问梁帝:“梁国天子,本尊要坐在那里呀?”
随即怒道:“满口胡言!梁国镇守使是没来吗?真是好大胆量!梁帝,你们梁国如此怠慢考查使,该当何罪?”
考查使哼了一声,来到那椅中坐下,周阳这才落座,与其同坐于明堂上首位。
周阳道:“考查使不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