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庸咬着牙,瞋目相视,没有说一句话。
“传皇上口谕,除卢少卿,任何人不得进入停尸房!汝等在门口等待,没有号令,谁都不准探进停尸房半步!”她用力一抬令牌,而后扫视世人。
卢天霖点点头,“恰是,撤除宋将军与冬雪娘子,老宋将军另有六位郎君,五位娘子,皆在那场灭门案里丧生!”他手指以宋珪为中间的一圈棺木,“这些是郎君们的,前面那排是娘子们的!”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世人高呼。
“没错,宋将军刚满八岁就被送到了军部,五年前出事时,他正在边塞,而冬雪娘子虽是嫡女,却不得老郡公的宠,秦夫人便接她去了国公府,是以也躲过了那场大难!”卢天霖哈腰,指引周萋画走向最前一排,“这一排是郡公府娘子们的!”
一具完整的女子骸骨呈现在了周萋画面前,她轻瞟一眼,“这不是公孙湘的!”
董庸与卢天霖并排站在停尸房门口,两人都穿戴深绯绫罗广袖官服,带着官帽,鱼符垂下。
卢天霖也焦急了,“画儿……周,周四娘,你,你不是说……”
渺渺雨丝里,周萋画撑着一把油布伞沿着小径曼妙走来,董庸见状,就要上前驱逐,却听卢天霖冷冷说道,“董少卿,你现在已有了婚约,就不要再上前了吧!”
“董少卿,我想您曲解了!我没有说要为宋府的陈年旧案动刀,我只是想看一下秦夫人罢了!”周萋画回身表示春果把勘察箱递到本技艺上,“以谢她传授医术之恩!”
农历三月十三,间隔上巳节另有两天,皇历上说,这天宜出殡、开棺、祭奠。
周萋画点头对卢天霖表示赞成,而后绕到棺前,表示他跟本身一起把棺木翻开。
听到卢天霖的先容,周萋画绕过面前的棺木,走向最前面那排。
没想到这宋珪还是个多子多福的人。
“你们几个,保守住这里,任何人不得靠前,听清楚没有!”卢天霖威风凛冽,批示侍卫。
周萋画看着卢天霖这般焦急的解释,不急不忙地手插袖袋,便将皇上御赐的令牌拿了出来,“见此令牌,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