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树木与贝壳制造了临时的台阶。
空中陷出来很深。
“我下巴上也有点疼,看看有没有伤到。”宫欧仰起下巴。
“时小念,你甚么意义,就晓得盯着神像,都不转头看我一眼!”
“……”
他不说话,杀伤力比说话时更强。
不满的声音传来。
“那边另有那些人穿过的衣服,技艺精美,就是没有一件完整保存下来。”
很多老旧的东西摆在露天之下。
他把甚么都安排好了,她求婚跟这些比起来都算是小行动了。
时小动机疼地踩上贝壳路,沿着蜿蜒的巷子走向前。
时小念被吻得耳朵发颤,人更往他的怀中靠去。
明天的内衣是红色的。
“……”
宫欧默。
她无语了。
她哪有设想中的圣牙湾啊,她只要设想中的求婚现场。
时小念担忧地更弯下腰,低头查抄着他的下巴,指尖摸索着那一片青茬,“没有啊,很疼吗?”
“宫欧?”
“……”
语气很重。
细沙如雪,碧蓝的海水不时扑上沙岸,湿了沙子再缓缓褪去,一望无边的海面映托着蓝天的色彩,仿佛隔出了另一个天下。
他站在那边,身上套着一件长款的风衣,衣服上满是一些灰尘和沙粒,疏松混乱的发下,本该漂亮的脸庞像是贫乏水分普通,很干很干,干得嘴唇都有些开裂的陈迹,除了青影沉沉的一双眼,脸上还挂了彩,留下一道血痕。
一根根是非不一的粗柱立出一道宽宽的通衢来,像是一个大门,又像是无声的保卫,保护着这个岛。
本来,这里真的是圣牙湾。
“那边坐下。”时小念气急废弛地将他往一个大树桩上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