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尹初妆伤神的时候,洛临殊的声音毫无前兆的响了起来,“竟然本公子和尹公子的票数不异,不如在加试一场如何?”
锣声敲起,胖老板的声音混着锣鼓声落地,“本次比试的主题――”胖老板眸子一转,笑眯眯的道,“上元节!”
玉笛横吹,水光铺无疆。
尹初妆说着,趁便高低打量了洛临殊几眼,眼里的神采清楚再说,呀呀呀,你一个男人竟然也喜好这女子的装潢物,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在那些檀木架中,尹初妆一样瞥见了洛临殊的诗――
陌上花开早,谢时未曾酬春光。
洛临殊挑了挑眉,将手松了开来,望向拥堵的大厅,问道,“那支步摇你也瞧上了?”
尹初妆还在思考间,人群便忽的往酒楼里涌去,尹初妆被挤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之时,一只手正稳稳铛铛抓住了她的手腕。
尹初妆正了正神采,答道,“那样好的东西,我一介女子,天然是喜好的了,王爷莫不是也对那支步摇感兴趣?”
胖老板眼睛微眯,一副滑头模样,摆了摆手,一旁的白衣侍女就走了过来,翻开手里的锦盒,竟是一支碗口大的凤凰金步摇,那凤凰嘴里正含着一颗有葡萄大小的珍珠,光彩流转,想来便是珍品。
十份作品,不出不测的有尹初妆。
尹初妆盯着那步摇看了半晌,内心悄悄想道,正想着不知送些甚么给千风做彩礼,这东西正恰好。
尹初妆点了点头,看了眼手里的白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洛临殊,当初在耽玉园,你如此难堪我,本日我尹初妆就要让你看看,我尹初妆也不是好欺负的!
正在尹初妆发楞的时候,就闻声胖老板踌躇的声声响起,“这事儿我倒是没有碰到过。”
酒楼大厅内座无虚席,就连二楼都挤满了看客。尹初妆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众大汉的中间找了个空位。
人群中收回一阵不小的赞叹声,尹初妆见那只步摇做工邃密,正在吃惊时,就闻声那胖老板接着道,“这支步摇本是旧赵国皇室之物,后赵国起了战乱,这支步摇才展转间到了小人手里。小人是个粗人,这奇怪东西拿在手里也是糟蹋了,刚好本日小人的酒楼开张,就拿来权当个彩头,送给这赛诗会的头彩。这东西到了会吟诗的读书人手里也不算糟蹋。”
胖胖的掌柜站在店铺面前的台阶上,对着台阶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做了一揖,圆乎乎的脸上五官挤做一团,笑得眉眼弯弯道,“我们这店铺新开张,特地办了这么个赛诗会,小的也在此多谢大师赏光。”胖老板顿了顿,才接着道,“我们这小酒楼办个活动实在不易,但既是开张,是个丧事,那天然是得拿出个好彩头来的。是故……”
尹初妆松了口气,回身笑道,“多谢……”笑容却在瞥见来人时笑容一僵,“如何是你?”
尹初妆昂首,竟然是她和洛临殊的票数不异。
正逛了没多久,尹初妆只闻声一个处所鞭炮声响的震天响,许是受了这鞭炮声的吸引,街上的人都往那鞭炮响起处涌去。
绣衣盛饰景恰好,亦歌亦舞自清闲。
胖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就有侍女将一张白娟递到了尹初妆手上。
可从燕国返来以后,她就再没有好好的过过上元节了……
婚期愈来愈近,冷府的下人们也忙的是脚不沾地,尹初妆自感觉无聊,就在某个万里无云的日子,尹初妆又换了男装,到街上闲逛。
“你倒是真欢乐扮男装,每次见,你都是一副男装打扮。”
昔日琉璃映彩霞,目前酒色敬相逢,莫待光阴催人老。
尹初妆扶额,有点伤脑筋,这么多人,如何好死不死的,恰好就是她和洛临殊碰上了,老天要戏耍人,也不是这么个戏耍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