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墨冷冷一笑,缓缓站起,一步走到了江行的面前,“朕再问你一次,全都说出来了?”
江行身形一颤,哪怕是没有昂首看拓拔墨,却仍然能感遭到拓拔墨凌厉的目光,感喟了一声,他这才低声道:“皇上,娘娘当初的喜脉就是主子把出来的,当时,皇上欢天喜地的还赏了主子一块玉扳指,赞美主子医术高深,当时皇上就承诺说,只要你当上了皇上,必然赐封主子为太病院首席太医,可惜……”
“说。”拓拔墨冷喝一声,目光如炬的持续盯着江行。
娘娘生了相念没坐月子又被剜了心头血,那一晚淹淹一息的只剩下一口气,主子是孤儿,自小无父无母,想到相念不幸,娘娘又要去了,便想带他们出宫,起码能让娘娘多看几眼相念,又或者,能给娘娘一点活路。
安福宫起火了,主子带着娘娘和相念悄悄的坐上竹筏沿着护城河出了宫。
“可惜朕并没有实施承诺,以是你挟恨在心,便带走了婉菁是不是?”
娘娘入宫后便一向在找相念的下落,可惜陌婉茹对娘娘各式刁难,乃至让娘娘承认她与齐王有轻易,不然,她就说要折磨相念。
竟然会在她出产完本身的儿子后那般冷情的对待她,想想,便是悔怨。
“不是,不是的,如果不是皇上狠心的剜了娘娘的心头血,主子不会带走娘娘的,是皇上逼走了娘娘,她也是为了活命,不然,再留在安福宫的柴房里,别说是被褥了,连稻草都没有,娘娘才生了孩子躺在那样冰冷的地上,主子不带她走,莫非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他是有多残暴,才做出了那样不人道的事情。
没想到娘娘在安福宫的地下室里找到相念的时候,陌婉茹派去照顾相念的奶娘说甚么也不肯罢休,一向追到了柴房,然后不谨慎绊倒了把火把掉到了柴火中。
“是的,主子所知的就是如许了,也都说出来了。”
不然,在拓拔墨面前,他想藏也藏不住,“皇上,娘娘当初是为了相念才入宫的,因为陌婉茹抢走了娘娘才生下来的孩子,就藏在了安福宫。
“啊……”长哮一声,拓拔墨双目如赤,“那你说,为甚么朕一点也不记与婉菁的过往了?这是为甚么?”倘若他记得,他绝对不会那般对陌婉菁的。
“这……”
“是。”
娘娘为了相念才委曲责备的忍了,认了,但是那孩子只要一眼看畴昔,是谁的孩子就一目了然了,底子不是齐王的,那是皇上您的皇子呀。
“那朕问你,你何故肯定相念是朕的儿子?另有,你和婉茹就只是在安福宫里才熟谙的吗?”
拓拔墨闭了闭眼,想起陌婉菁曾经奉侍他的那两日,除了最后一晚他将熟睡的如同猫一样的她抱到了他的龙床上睡了以外,别的的两晚,陌婉菁全都是伸直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觉的。
厥后才晓得柴房里死了人,应当就是阿谁追着娘娘不放的奶娘吧。”
“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