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性命交关之下,那里容得她去辩白?顾不得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倾刻洒了一地,她冒死爬起来,踉跄的朝山洞深处跑去。
那人替她封住伤口以后,摆摆手道,“甭客气了,老子只是和你有缘,便载你一程罢了,且说你要去那里?”
山洞前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冷叱声,“大胆妖孽,看你还往那里逃?”
天墨风清一愣,一个修仙之人不晓得疗伤?说出来谁信啊?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妖孽,看你往哪儿跑?”
此次,轮到天墨风清怔愣,刹时反应过来后欣喜道,“徒儿拜见师父。”
说时迟,当时快,等天墨风清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支锋利的东西已经穿透她的背心,嗤一声响,她听到利器穿透血肉的声音,强大的惯性力量迫使她往前一扑跌在地上,胸口传来的钝痛引得视野一阵阵发黑,她还来不及去想甚么东西竟然这么短长,连她身穿的五品防备衣服都能刺穿,喉咙处便一甜,张口吐出大口鲜血。
一念至此,天墨风清忍住剧痛问,“前辈,是您救了我吗?”
这话的意义如何听着有点像出来就出不来了?跟拐卖人丁似的?天墨风清有些想笑,但并未踌躇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徒儿已经拜过师,天然没有悔怨的事理。”
天墨风清彷徨的一颗心似快落到实处,竟生出几分等候。
那人再次一愣,面上浮出个古怪的神采,张了张嘴想说甚么,终究竟是转过身不再多言。
那人一愣,虎目中闪过一丝犹疑,半晌才道,“既然无处可去,便随我到苍云山落脚吧,你可情愿拜到我门放学艺?”
胸口的血还在汩汩的流,洁白的长裙早已被染成血红的色彩,天墨风清忍痛伸出双手用力按住血洞,想要持续血流的速率,并昂首看向坐在葫芦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