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似风俗性想要伸手去解腰间的酒葫芦,触手一空才恍然记起酒葫芦就在本身身下坐着,苦笑一声道,“小丫头,我可不会疗伤,你千万撑住啊,等回了苍云山就有救了。”
听出她声音的衰弱,那人缓缓转头。
庞大的酒葫芦看似笨拙,飞翔的速率却不慢,约莫半个时候以后,就见火线呈现掩映在漫天薄雾当中的诸座青峰,身边的乌云垂垂散去,氛围中透出一股清爽的味道。
正思忖时,葫芦已模糊朝下方降落,看来是筹办着陆了。
一念至此,天墨风清忍住剧痛问,“前辈,是您救了我吗?”
这话的意义如何听着有点像出来就出不来了?跟拐卖人丁似的?天墨风清有些想笑,但并未踌躇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徒儿已经拜过师,天然没有悔怨的事理。”
可她现在流浪于此,还附在八岁孩童身上,能有居住之处已属幸运,那里还敢强求?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妖孽,看你往哪儿跑?”
此人背对着她,肩背宽广,身形魁伟,穿戴件很浅显的麻衣,头发庞杂的在头顶挽了个髻,只用一根木杈牢固,看上去就像个乡村大叔。
天墨风清辩白得清越往前走,氛围便越灵气四溢,是以乌云渐散,视野逐步腐败,但这里的灵气比起仙域来还是差得太远,约莫只要非常之一罢了。
沉重的脚步声追了上来,天墨风清一颗心快跳出嗓子眼儿的时候,火线俄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接着面前一晃,似踏过一道无形光门,面前气象产生翻天覆地的窜改,身形俄然腾空,视野眨眼间就变成阴暗的天空,蒙蒙的细雨,而她正坐在一个巨大的土黄色葫芦前面。
此人皮肤乌黑,宽额阔目,黑眉如剑,脸上还长着稠密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完整不像修仙的高人,但是恰好他们就坐在葫芦上驭风而行,摆明他不是个浅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