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二十岁之前,全部天下里都是程逸。他没有朋友没有火伴,程逸是他的统统。他预感到有甚么其他崎岖的感情抽芽,但他一向不想承认,像一根弦一样一向绷着,直到高考前,这根弦完整断了,反弹到他身上,措手不及。
那人的手程诺是熟谙的,标致苗条,骨节清楚,前些天的时候,刚帮他挡过一杯咖啡。男人掌心温度暖和,和他的清冽的气质截然相反。
宋城赶到酒吧找到程诺他们时,烂醉如泥的倪卓正橡皮糖一样黏在程诺的身上。见宋城一过来,程诺双眼刹时一亮,仿佛获得救赎:“你可来了!这孩子酒品好差,撒了一早晨酒疯了。”
可他对程逸又是甚么豪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