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
盐溶于药,药溶于血,带来的是如针扎普通密密匝匝的疼。
越是艰巨所得,便越是舍不得放弃。
倾歌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便是一声冷哼,“那我就先感谢了。”
究竟是但愿越大,绝望越大。
“嘶……”
像一把钝刀子插在心上,明显没入不深,恰好疼得人气都喘不上来。
不觉,喉头一紧。
“如果你持续嘴硬,我不介怀让你每天都这么畅快淋漓的痛上一遍。”顾连城在靠床的矮凳上落座,眼神不经意扫过她胸前起伏。
顾连城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笃定。若非颠末艰苦练习的细作,如何能忍这凡人所不能忍?
白宝珠是桐城第一美人,她的身材仿佛还要更好一些。
不管是暗室鞭刑还是如许的上药体例,即便是一个长年习武的成年男人也一定能接受,何况一个方才出阁的大师闺秀。
岳倾歌感觉脑筋里那方才下去的血又蹭蹭的窜了上来……
他有恨,以是她要忍!
岳倾歌微微一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抓他的衣衿,“顾连城,那是我爹,是你岳父,你不能这么做。”
她的模样看上去真是比猪还蠢,他几近要对她放松警戒。
顾连城带着薄怒往前一步,吓得岳倾歌蹭蹭后退,“咚”一声从本来就不宽的躺椅上摔了下去。
她能忍一次就能忍两次。何况这些跟她畴前为他受的那些苦比起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轻而易举的侧身避开,顾连城勾着嘴角凉薄的笑起来,“既然你这么在乎,我如果不好好操纵,都对不起你的孝敬。”
千辛万苦才嫁进门,她才不要这么等闲被赶出去。
她上花轿的时候,白大富跟她再三夸大,顾连城心狠手辣。当时候,她天真的觉得他只是刻薄。
她身上的伤没好全,这一甩猝不及防的裂开好几处,立即疼得龇牙咧嘴。
“很好!”撇开身份不谈,顾连城赏识她这份飞蛾扑火的孤勇,“但愿白大财主那副养尊处优的身子,也跟你一样长着一身硬骨头。”
顾连城的眉头浅浅的蹙了一下,又缓慢的伸展开,“来人,给郡王妃上药。”
药上完,岳倾歌就像是被活活刮了一层皮,汗津津的瘫在床上只剩呼吸。喜好不该该是件镇静的事吗?为甚么她的喜好要这么痛?
他等着她会从实招来,半晌却听她缓缓道,“得闲楼最着名的是戏,我天然是去听戏,茶有甚么好喝的。”
顾连城心中一凛,面上的神采又冷了几分。
身疼心也疼,盗汗顺着岳倾歌的毛孔往外冒。她抓起被角塞到嘴里,死死的咬住,将那些未出口的漫骂全都堵了归去。
药是极好的药,用后可包管不留疤痕,可顾连城还淡定的命人在内里撒了一把盐。
“岳父大人送来的雪顶含翠味道不错。”隔着屏风,顾连城文雅的滑动着茶杯盖子,浅浅的品了一口,“杀人,我不会。如果你想要休书,我倒是能够给你一封。”
明晓得冷血如他底子不知何谓怜悯,可岳倾歌还是忍不住但愿。
“顾连城,你这个禽兽,你一刀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