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出来就为问这个?”不像那日般失态,姚锦墨面上倒是淡如止水。
姚锦墨眼中落寞逐步深沉,仿若深切骨髓,绿珠没有打断他,只是悄悄地听着,听着这段本来已没入灰尘,悲歌易水的旧事。
姚锦墨微微一笑,摇了点头,不语。
这一夜,他跟她讲了很多她所不晓得的事,有他小时候如何玩皮而被父皇惩罚,有他小时候如何使手腕补缀世子,有他如何从小被卫绮彤胶葛……
她再也不想如之前般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了,从她莫名其妙地到这个天下,再被安上一个赌局开端,命便不由她。想真正离开纪府,把持本身的人生,知己知彼方是前提。
戋戋名字却寄意了她的半生。开端,她是姚皇的相思,厥后,她有了本身的相思,不是爱情,倒是骨肉分袂的哀思与思念。
绿珠一愣,不敢置信地说道:“纪夫人叫安红豆,莫非……”
“那日去寒山室祈福,丞相和他的说话被我偷听到了。”绿珠实话实说。
“皓哥哥,看我这幅画如何?”
“那也认了,起码死得明白。”
“慕容。”绿珠果断地吐出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充足的分量。
“你晓得,父皇为何如此心疼她,并取名为红豆吗?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是父皇最爱的妃子所生,倒是在出产的那日难产而死,红豆便由此得名。斯人已逝,愿留相思。”
“说说看。”似是信赖,却又似不是,姚锦墨仿若重新看向火线。
“喂,你和纪夫人甚么干系,那日见过你后她那般悲伤?”绿珠不敢看他的眼睛,脚底拨动着湖面,看着由脚尖逐步扩大的波纹。
“我若说晓得,你信吗?”他与纪府的干系匪浅,那么他晓得这件事也不敷为奇。
姚锦墨没有言语,还是眺望着火线,仿若想看破这墨色的暗中,看破这人间的不解和无法。
姚锦墨仿佛表情不错,打量了她半晌,转而看向墨黑的火线:“你晓得纪拂兮是谁吗?”
姚锦墨一愣,转而看向绿珠,看到的是笃定的一双眼,忽而嘴角一勾:“你何时晓得?”
“想卢将军当年一代英豪,倒是生出如此男生女相的妖孽,也真是可惜。”绿珠打趣地笑着,不过这笑两人倒是心知肚明,只不过都不想突破这长久的夸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