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这么残暴,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你就是个冷血的妖怪!”悄悄拍打秋月的背,待逐步安抚了她后,绿珠昂首,满眼氤氲,带着痛恨和肉痛,对着还是没有一丝波澜的他喊道,这声呵叱几近用尽了她满身的力量,说完,她就像瘪了的气球,有力地瘫软在地上,却也不忘撑着这个无辜地女孩,不肯让她紧绷的神经因再次的惊吓而崩解。
纪拂兮拂袖挥开扯着他衣袍的手,极尽讽刺地最后冷冷撇了一眼她,然背面也不回地朝厅外走去。
“你就如此自傲我不会杀你?”见她如此痛恨的模样,纪拂兮一愣,随即一拂袖袖再次坐到靠椅上,居高临下的姿势极尽讽刺。眼神一如既往,没有了方才的暴戾和惭愧,只是如置身冰窖的酷寒。
“少夫人,少夫人救救我。”秋月衣衫褴褛,一道道因鞭打而裂开的衣裳因血水的浸泡已黏在皮肤上,乃至能够看到触目惊心的鞭痕,小小的身躯现在痉挛着,小脸尽是泪痕和委曲,本来小包子的发髻已是狼藉,黏稠成一束一束。见到绿珠,她顿时如同见到救世主般,她声泪俱下,不顾牵涉浑身伤痕,极尽尽力却也只能一点一点向绿珠挪去。声音因为长时候的哭喊已是干与沙哑。
“外人?”纪拂兮的声音终是有了波澜,只不过是讽刺的嘲笑:“若我定要摆布呢?”
“不,你会!不过是俎上鱼肉,何必忍气吞声。我说过,我的人生向来不为外人所摆布,前提就是我的底线和庄严!”绿珠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缓过了劲,扶着茶桌重新站起,换她居高临下!
“对不起。”纪拂兮仿佛俄然从迷雾中走出,他追悔莫及,手忙脚乱地揉着她因受力而有些发红的下颚,尽是歉意地说道。
绿珠捂住嘴,不敢信赖面前之人就是前几个月还在她面前活蹦乱跳,敬爱活泼的小女孩,她泪如雨下,仓猝跑上前去,扶起秋月的身材,让她靠在本身的身上,带着哽咽和颤抖的声音安抚道:“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不消你假惺惺!”绿珠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本身则被冲劲推到了一旁茶桌上。她伏在上面,短促起伏的胸口证明她现在的愠怒。固然极是怠倦,却还是转头,带着气愤和倔强的眼神直视他,“如果无事,烦请带上你的部下滚出这里。”
绿珠已是浑身疲累,她只能以手撑着地一点一点地挪到纪拂兮的身前,空中的摩擦将她细致白净的手掌和大腿刮出了红痕,排泄丝丝点点的血迹,晕在薄如蝉翼的粉色丝裙上,触目惊心,如同绽放出的赤色玫瑰,她颤抖着声音恳求道:“你说甚么?你不能如许,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你放过她,我求求你,你放过她,只要你放过她,甚么要求我都承诺,求求你。”
“但是说够了?”一抹不忍的神采在纪拂兮的眼中转眼即逝,快到连他本身也未发觉,他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庞,盯着她半晌,眼神转为极尽玩味与讽刺,他挥了挥手,以冰冷的腔调向候在一旁的隐卫叮咛道,“丢了喂狗!”
“你要干甚么?”陌生的腔调和神情让她不由一颤,她的心模糊不安,孔殷地诘问道。
“不过就是走与亡之间的挑选!”绿珠斩钉截铁,自来到这期间,她最惊骇的向来不是灭亡,如果能是以分开,她也不必忍耐内心的怒斥,不过顺其天然。
“人如果一成稳定那不过行尸走肉,当年的确是我一厢甘心,你也不必揪着来讽刺我。现在想来,当时不过播糠眯目。所幸的是人生漫漫,现在我幡然觉悟为时并不晚!”绿珠嗤之以鼻,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有本领就再用点力,若我下巴脱臼便如你所愿,一句话都吐不出了。”绿珠毫不害怕地直视他的眼睛,仿佛感受不到痛,眼中尽是讽刺,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