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叟道:“比武之际,老夫一招便将你打得重伤呕血,老夫自问修为平平无奇,你的修为如何,还用老夫说吗?”
麻衣道人问:“松竹居士,你另有何话可说?”中间世人都盯着吴升,马头坡老六更是抽出了鬼头大刀。
鹰老二道:“我去便是。”
麻衣道人神采阴沉,将铜镜抛给吴升。
麻衣道人向鹰氏兄弟道:“还请贤昆仲再跑一趟。”
吴升嘲笑:“我家中存得几金,还要奉告你不成?”
烟波叟恨恨道:“这厮狡猾,留了背工,提早备了陷坑,又在坑中点了迷香,见不是老夫敌手,便策动陷坑,老夫不慎踩了出来,故此方才着了道。就算老夫中招,这厮也拿老夫无计可施,只是卷了老夫不慎落下的丹瓶逃去,老夫也追之不及。厥后老夫推算是他所为,便找上门去,这厮又惧罪叛逃月余,难道不打自招?”
烟波叟笑了:“老朽为查此案,不知破钞多少心血,人证俱在!”转头向麻衣道人:“还请道人同意,将冬笋那故乡伙叫来,他和松竹这贼子走得很近,松竹的修为如何,一问便知!”
“我之修为的确陋劣,不入方家之眼,但要杀你,何必圈套?”
万涛谷主的解释,世人均觉有理。都是助报酬乐,五金不取反取三金,没这个事理!
烟波叟晓得获咎了万涛谷主,却面不改色,而是道:“老朽并没说谷主不对……只是以后,松竹这厮又取两金给我,想要息事宁人。诸位同道试想,松竹这厮长居灵力弱竭之地,本领没有两分,脱手便是七金,他那里来的钱?”
吴升嘲笑:“我既然逃亡狼山,财帛一事,自有事理,诸位来狼山隐居的启事,想必与我不异。只是烟波匹夫,你如此血口喷人,就凭这个?当真好笑至极!你不是和劫你的人交过手吗?就算他蒙脸遮面,修为如何?用的甚么法器?甚么功法?你总不是瞎的!狼山那么多同道,如何就赖到我身上了?”
说着,取出一方铜镜:“诸位道友请看,这厮行劫之前,曾于我烟波潭逗留竟夜,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意欲何为,不言自明。可惜他却不知,我这烟波幻阵不但能够护住洞府,还能将其身影幻摄下来,摄于铜镜之上。此为证据确实,岂容他抵赖?”
说罢,又指着人群道:“鹰氏双雄能够作证!东山楼的邹掌柜能够作证!”
众皆惊诧,连控火都不会,这修为得低到甚么程度?公然不愧是被修为平平的烟波叟一招重伤的货品。
烟波叟大声道:“若非手头忽有大量进项,他那里拿得出这很多财帛?”
吴升承认:“不错,我的确来过,也查过,想看看烟波老儿在不在。他瞧我不扎眼,我也瞧他不扎眼,以是看看这威名赫赫的烟波幻阵,到底能护他到几时?”
吴升接过来看了,点头赞道:“好法阵!”
烟波叟大笑:“就你这三脚猫的修为,也配窥测我法阵之威,当真笑掉大牙……”
烟波叟点头道:“恰是老朽与其交过手,故此才更思疑到你身上。若论此人修为,当真与旁人殊异,极其陋劣,倒是与你不异!”
有人在旁道:“如此陋劣的修为,竟敢图谋灵丹……神隐前辈的东西,他如何敢?”
烟波叟道:“我问过万涛谷主,谷主说,这厮看上了此中阿谁小娘子,想要豪杰救美。厥后我多方探听松竹这厮的行迹,这厮常逛莲浦集,更是鹰亭常客,但去了以后,也是常看不常买,就算脱手也不过几百文的下品法器。这厮之前还去东山小楼,去了结只打茶围,舍不得叫娘子,不说贫困得志,可也抠索之极,为个豪杰救美便脱手七金,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