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丹取了出来，呈紫青色，虽说已然时隔多年，却还是透散着晶莹的光芒，捧在掌心，鼻尖可闻略带辛辣的暗香。
参详灵丹的成分，当然不能平空猜想，金无幻是有倚仗的，这个倚仗便是一枚青灵丹残药。
沈娘子借口换衣，仓促拜别，回屋抱着枕头笑弯了腰。
沈复点了点头，干笑两声：“五郎看上去倒也老成，呵呵……”
曾经的吴升是老牌刺客，有三十五了，但现在的吴升只要二十，大学还没念完，是以下认识就报了二十出来，报完以后认识到不对，却也不好改口，只好冲中间的金无幻歉意一笑。
“光彩过于泛紫，这是毒性未去之故，因此积存。”金无幻解释。
真需求服用的时候，甚么毒性、甚么服从都顾不得了。
金无幻沉吟半晌，强行憋出一句：“达者为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金无幻娶了沈娘子，成了沈氏姻亲，对沈氏一族是大有好处的，因为他也是个炼神修士。
这枚废丹就留在了沈娘子手上。固然不成服用，倒是金无幻剖析灵丹的倚仗，只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对吴升一向佩服有加，现在便拉着他一起参详。
“丹方是甚么？”吴升索要。
沈月娘眼眶红了：“五哥但是因之前的原因？我当时对五哥是不好，可事出有因，这几日总感觉亏欠五哥，五哥要打要骂都可，总之不要回绝妹的情意。”
吴升道：“且不忙，等质料齐备后，取一份来，先看清楚了再说。”
沈复点了点头：“此言在理，不过都是我沈氏一族……还是照年事论吧，你们几个，都去见过五郎。”
说了两味主药、十味辅药后，金无幻不说了，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了最后三味：蜂蜜、精盐、无根水。
沈月娘：“也是，五哥在内里受了二十年苦，想必遭尽了旁人的白眼，早已惯了，妹知五哥不会往内心去，可常常念及于此，总替五哥心疼……五哥放心，既然回家了，就不消流浪了！”
动机一转，吴升觉悟，竖起拇指大赞：“高！实在是高！”
吴升受不住这番殷勤，直言道：“月娘不必如此，其间足衣足食，并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