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个“走”字,班车直掠向上,双手如钩,插落崖缝之间,两个呼吸就上了十几丈高的崖顶。
却没纠结于这个词,而是粉饰不住的对劲:“那是杏河派的法符……吴先生没传闻过么?符有残破,没有善法保存,见风以后几个时候便会自行触发……越人擅剑,却去学着制符,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嘿嘿……走!”
班车道:“是……”
班车直接脱手,背上短钺飞出,寒光明灭间就来到一名卫士脖颈间。
一人自溪边树后现身,双手负于身后,耻笑道:“本来尔等贼子竟是藏于此处,公然狡猾!”
与此同时,班车也被另一名卫士长剑刺在背心上,“噗”的一声,刺入寸许,却再也刺不出来。衣衫划开,暴露件乌黑的短护甲。
班车两手撑着树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拜别的身影,向吴升喃喃道:“再等等……再等等……”
公子锥叫道:“卿是班车,吾尝听闻,乃懦夫尔!卿速救吾!”
那卫士大惊,飞剑格挡,却那里是修为已至炼气颠峰的班车敌手,又是仓促之间被打了个偷袭,飞剑一断两截,短钺略微阻了阻,持续向下,又将那卫士一条胳膊砍断。
刚下到溪瀑口,正要钻进秘道,班车顿住了身形,眼望左边数丈远处,将公子锥从背上放了下来。
班车道:“另有刺客吴升,但那厮见利忘义,见楚人不在,去洞府中搜索财贿了。”
班车不解:“遥控?”
一个素袍玉带,一个顶盔贯甲。除他二人,洞府前另有十余卫士簇拥厥后,都是炼气士。
不是天心万剑阵被破的那天,主峰顶上傲但是立的两位黑衣羽士,吴升稍稍松了口气――两个黑衣羽士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至今影象犹新。
但班车却有些严峻,靠近吴升耳边,低声道:“……是郢都士师孙介子、中射将军景涣。”
班车也顾不得追杀,将高杆上的绳索斩断,公子锥落下来,被班车接住。
公子锥急道:“吾封你为司马,卿可为卿了!快救吾走!”
班车奸笑回身,短钺斩在这卫士腰间,将其斩为两截,肠子内脏流了满地。
入夜了,主峰顶上点着庞大的篝火,将三根高杆上的公子锥、纪司徒、金无幻照得极其显眼,每根杆子下还站立着一名手持巨斧的刽子手,明示着三名流质的结局。
一举杀掉两名卫士,剩下的几名楚军固然精锐,却那里是他敌手,被连杀两人后,余者一哄而散。
班车叩首拜倒:“小民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