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冉笑了笑,却没帮腔:“她就是这么个脾气。”
山中属于楚地,楚使有甚么不测,都是楚人的事,但进入庸国盆地后,就要究查庸国的任务,就算运营中并没有伤人的筹算,但只要在庸国地界上耽搁了楚使的路程,楚使究查起来,最后的板子还是会落在庸国头上,此中的不同是明白无误的。
躲躲藏藏间,冬笋上人终究抓住一只素手:“凝香,老夫想死你了……”
冬笋上人大为意动:“几次求见冬雪,皆为所拒……”
崔明主仆的车驾驶入翠林山庄,往正中的主屋而去,停在门前,崔明下车,彬彬有礼道:“巧巧娘子,府上到了。”
可惜这类功德自是轮不着他,仆人崔明已经脱手,将女郎巧巧搀了下来,巧巧持续呼痛,胳膊吊着崔明的肩膀,头挨着他的胸口,折腾了好半天,这才行动盘跚的往院子里挪。
当然,能不撕破脸还是不要撕破脸,离正月没两天了,最好大师欢欢乐喜过个年,过完年再一拍两散。
冬笋上人和丁冉使出平生修为,纵跃沟壑、翻山越岭,终究赶到了翠林山庄,正都雅到崔明扶着巧巧进屋,两人都不由松了口气。
巧巧眉头微蹙,扶着车辕下来,方才在顿时还英姿勃发,现在却谨慎翼翼,但还是“哎哟”一声,痛呼起来:“崴了足……”
本来就是一身猎装打扮的巧巧,现在大半个身子还在车上,只一条腿伸出来踩在地上,绷得笔挺,显得贼长,看得家仆血脉贲张,暗道我滴个乖乖,本来女人不穿裙子会那么都雅,现在只恨不得伸手畴昔搀扶,碰一碰那蛮腰,挨一挨那长腿。
这一声痛呼,叫得驭车的家仆心中一颤:“好家伙……”忍不住下得车来,偷眼观瞄。
愣住!
冬笋上人眉头一挑:“冬雪也来了?”
丁冉大笑:“那行,冬掌柜在这里听我的好动静就是!”
正可谓豪杰所见略同,当初两人的运营,不约而同都是四个字――酒色财气,狼山也好、上庸南城也罢,想要找人费事,不过就是这些拿不下台面的门道罢了。
天气已晚,一轮明月升上天空,山幽林静、残雪莹莹。丁冉又看了看还是紧闭的主屋大门,向冬笋上人相邀:“掌柜的,凝香女人备了香茗,不如一起畴昔弈棋?”
棋子刚落了十手,索老三就急冲冲下来禀告:“丁大档、冬掌柜,巧巧没把人留住!”
好动静是,色之一关就在火线不远的山坳处,现在还是没有见到升起来的竹鸢,说不定就有转机。
冬笋上人又重新落座,看了看凝香,见凝香冲他翻了个白眼,心头更是炽热,向丁冉道:“就怕他狗急跳墙,董大他们怕留不住人,丁老弟不如一道上去,需求时也好互助一臂之力?”
冬笋上人渴慕面前娇滴滴的才子已久,那里忍耐得住,早将国事抛诸脑后,当即拉过来抱在怀中,可着劲的心疼。
冬笋上人赞道:“你部下的女娘里头,还得数巧巧,多亏了她。”
等他走了,冬笋上人赶紧去拉凝香的手,被凝香一巴掌拍开:“你个老东西,想要做甚?”
丁冉和冬笋上人同时起家:“董老迈呢?”
翠林山庄是楚国剑修岑无垢购置的庄子,这位剑修七年前出游后,便再没返来过,庄子垂垂式微,仆婢们等不急了,各自卷了庄中的财物逃离,庄子早已式微下去。
丁冉点头:“再探!”又向冬笋上人道:“掌柜的放心,柳姨的手腕,只要他解了衣衫,必不至让他又逃了去,奸夫的身份,定要给他坐实了!”
丁冉点头:“再探!”
可这位楚使却连过三关,观弈棋而不贪财,见美酒而不贪酒,被欺诈而不置气,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