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端起茶杯,小饮一口,茶香回味悠长,刹时津润了枯燥的喉咙。放下茶杯后,宋安然说道:“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我们也该有所反应。”
喜秋说道:“三百两拉拢一个丫头,那茯苓好大的面子。先是花娘子,现在又是丫头茯苓。就是再多的银钱,也经不起女人这么花用。女人好歹省着点用,前面的日子可长着。”
“如何会气死。唯有小女人才有实在天真的一面,我说她天真这是在夸她年青。”宋安然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
宋安然笑了起来,笑得自傲又放肆,“戋戋一个管家权,还不是手到擒来。喜春,你找个机遇将茯苓带来。三百两银子砸下去,我就不信买不来一个姨娘身边的丫头。”
宋安然嗤笑一声,“我当是甚么事,那两人反目是迟早的。白姨娘觉得主动给父亲塞女人,父亲就会念着她的好,将管家权交给她。不得不说白姨娘偶然候还是很天真的。”
小半个时候畴昔,宋安然终究完成了本日的功课。喜夏端来热水,喜春则服侍宋安然洗手净面。
喜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白姨娘如果晓得女人评价她太天真,不知会不会气个半死。”
宋安然挑眉一笑,“放心,这三百两必然能买来她的忠心。”
“茯苓,你可有想过,你的芳华有限,白姨娘再蹉跎你几年,你还能嫁甚么样的人家?莫非你也想做老爷的妾?只怕你肯,白姨娘也不会答应。再说了,以你的姿色,也入不了老爷的法眼。实话有些伤人,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有了这三百两,你的嫁奁就有了。到时候你便能够本身遴选一个快意郎君出嫁。至于白姨娘的刁难,也有我替你挡着。”
宋安然挑眉一笑,笃定的说道:“你不会!因为我给了你一个但愿。”
喜春笑道:“如果三百两砸下去,却没能买到茯苓的忠心,那女人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喜秋说道:“女人都放出大话,奴婢如果再唠叨,岂不是惹人腻烦。女人要用钱就用吧,奴婢不拦着。”
宋安然笃定一笑,“你们拉拢不了她,不是因为她忠心耿耿,意志固执,而是因为你们开出的价码不敷。”
宋安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茯苓,并不说话。喜春站出来替宋安然说道:“我家女人嫌弃白姨娘闹腾,就想让白姨娘温馨一月两月。比及事情灰尘落定的时候,再让白姨娘活蹦乱跳。”
喜春和喜夏都掩嘴笑了起来。笑过以后,喜春问道:“女人,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总不能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白姨娘手腕尽出,我们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如果然让白姨娘抢了管家权,到时候悔怨都晚了。”
宋安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先将三百两银票放在茯苓的面前。
茯苓有些惴惴不安,她不明白宋安然为甚么要见她。她瞒着白姨娘,偷偷的跟在喜春身厥后到宋安然所居住的院子。见到宋安然后,赶紧存候。
“那女人筹算开多少价码拉拢她?”丫头喜秋从隔壁偏房走出去。喜秋善于算术,一手筹算盘的本领连账房老先生都自愧不如。因她这份才气,宋安然就让她管着房里的财帛。喜秋对宋安然用钱的习性知之甚深,故此才有这一问。
等忙完了这些,宋安然才问喜春,“内里出了甚么事?看你急仓促的跑出去。”
喜春急仓促的从内里出去,一进房门见到宋安然正在练字。喜春赶紧屏住呼吸,整小我都变得慎重起来。悄声走到书桌前,给茶杯续水,又拿起砚条磨墨。做完这统统后就温馨地候在一旁。
……
“你能够挑选信赖我,然后拿起这三百两,再嫁个好人家。你能够思疑我,然后回身拜别,持续做白姨娘的亲信丫头,蹉跎本身的芳华。如果运气好,等你二十六七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梳头做个管事嬷嬷。只可惜这辈子你连个后代都没有,也没人替你养老送终。”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