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户盯着宋安然看了会,眼神格外锋利,仿佛是想从气势上赛过宋安然,让宋安然惶恐失措,以便查问。
李千户冷哼一声,“二女人没出过门,这点我信赖。但是要帮刘素素逃脱,一定必要二女人亲身出面。比如安排一两个忠心的下人去办,也是能够的。二女人,我看你还是诚恳交代吧。不然去了锦衣卫,就由不得你了。”
李大人不是没想过,通过刘家大案攀咬宋子期。不过宋子期此人滑不留手,锦衣卫还没脱手,他就率先捅刀子。还隽誉其曰,答应宋安然同刘素素做朋友,是为了麻痹对方,趁便刺探案情。
宋安然很共同,李千户要她惶恐失措,她就做出惶恐失措的神采。总之,统统都跟着脚本走。至于究竟是谁在主导这一场戏,那可就说不定了。
但是这里不是都城,这里是南州城,离着都城几千里远。正所谓天高天子远,锦衣卫到了南州城,也得入乡顺俗,收起虎伥。
宋安然不动声色,连多余的目光都没给李千户,恭恭敬敬的给宋子期存候,“女儿见过父亲。”
宋子期似笑非笑,“当不当真,那就要看李大人如何做。”
李千户皱起眉头,“本官不管刘素素是如何跑掉的,总之二女人如果不交代清楚,此事就没完。”
宋安然暴露一副茫然又不安的神情,“但是我并不晓得素素在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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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并没有较着的忽略。真要说有甚么缝隙,那就是白一在人前闪现过工夫。如果李千户顺着白一这条线去查,说不定还真能查出点甚么来。不过很明显,李千户并不筹算将宋家统统下人集合起来问话。而白一常日里行迹不定,存在感极低,府中很多人都对她没有印象,不决计提示底子就想不起这么一号人。
李千户一边鄙夷宋子期,一边又喜不自胜,“宋大人此话当真。”
“奴婢服从。”
“李大人,别过分度了。”宋子期不轻不重的提示对方。
“必然,必然。手上事多,我先告别。宋大人,你持续忙。”
李千户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三叉山有矿脉,出金矿,这是世人皆知的奥妙。不过那边一向被某些大权势把持,李千户苦于人手不敷,加上天高天子远,借不上都城的力量,一向没体例插手三叉山的金矿。没想到宋子期竟然是那些大权势的人,还能将他的人手安排挤来。啧啧,瞧瞧这位探花郎,可真会追求。
宋安然一副瑟瑟颤栗的模样,看着李千户的眼神显得格外的无辜,“我当然晓得窝藏钦犯是大罪,但是我真的不晓得他们的下落。并且我也没有约素素本日去落云寺烧香。我本日身材有些不适,一向在府中,连房门都没出过。又如何能够窝藏钦犯。李大人如果不信,能够查问府中的下人。他们都能够作证,我本日的确没出过房门一步。”
宋安然觉着很委曲,“李大人,没做过的事情我如何能招。我本日的的确确没出门。”
“猖獗!”李千户拍着桌子,“二女人,本官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才会亲身登门扣问,你可别不知好歹。换做旁人,早就进了锦衣卫大牢。届时大刑服侍,不怕不招。”
宋安然咬着唇,显得很倔强,“那李大人干脆将我关进大牢,再大刑服侍。可即便如此,不晓得还是不晓得。总之,我说的都是实话。李大人如果不信,能够照着花名册盘点府中的下人。看看本日府中到底有没有人出去过,又去了那边。”
李千户猛地觉悟过来,别管他将刘家的案子办很多标致,他也够不到都城那地。并且该交的银子一文钱也不会少。反观宋子期,虽是文官,虽说永和朝文官不如狗,但是文官再不可,他们还是兼并着中枢,或多或少影响着永和帝的决定。并且宋子期门路广,手上又不差钱,都城的干系比他只多很多,更要紧的他没有黑汗青,连来往的人都清明净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