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伤口疼得短长,或许是想通了,耶律玄终是吐出一口粗气,冷冰冰地看着南宫仪,道,“放心,我对你如许的女人不感兴趣,是死是活都用不着你卖力!”
这话一下子就扑灭了南宫仪内心的火,她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耶律玄,嘲笑道,“好个随便拉扯男人的手!敢问昨儿夜里我给你拔箭头的时候,你如何不说?胸都看光了,这拉下小手就跟我讲男女大防了?”
“想抢来着,不过女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南宫仪用襟曲解着他的意义,仍然笑模笑样的。
完颜烈见这该死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肺都要气炸了,肝火中烧地回身一把揪住南宫仪的衣领,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威胁道,“你治不治?信不信老子一掌成果了你的小命!”
他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叮咛道,“给她一千两银子!”
他用心假装听不懂南宫仪话里的讽刺,说完就扭头不吭声了。
她可没那么不值钱!
她从速收回本身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领,笑嘻嘻道,“昨早晨和今儿一大早的诊费还没给,女人我可不白干!”说完,她就竖起了一根手指。
南宫仪却晃了晃手指,慢条斯理地摇着头,“不对,一千两。”
南宫仪毫不害怕地瞪着完颜烈,一点儿都没有惊骇的迹象,“要杀要剐随你们,老娘不干了。”
归正不要白不要,她还得攒些银子好逃路啊。
耶律玄的眸光却缓慢地闪了闪,点头道,“拿一百两银子给她。”
“该死的女人!”完颜烈实在是拿这女人没辙了,他还真的不屑于去杀一个女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南陈公主。
话音刚落,就见完颜烈的腮帮子缓慢地颤抖了两下,像是死力哑忍着。
贰内心低低地谩骂着,看着小厮端上一个暗红的漆盘,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一摞的小金元宝。
南宫仪斜睨了他一眼,暗道:瞧这男人矫情的,治个伤还弄得跟施恩一样,还觉得她会上赶着啊?
完颜烈可不是普通的人,不但殛毙无数,更是出身崇高,竟然被她给气得一再跳脚,就连他平生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被气得够呛。
他松开了手,咬牙切齿地瞪着南宫仪,“说,要如何你才气给主子治?”
南宫仪瞥一眼已经平复下来的耶律玄,恰好望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有一种把她吸出来的引力。
她美意美意给他配心机盐水,忙得脸都跟花猫似的,她轻易吗?他还在这儿矫情,爱治不治,归正伤的又不是她!
耶律玄夙来清冷高慢惯了的,那里见过如许凶暴的女子?
完颜烈急得忙上前给他顺气,转头骂着南宫仪,“该死的女人,从速给主子报歉!”
一时候竟然被她噎得一口气没上来狠恶咳嗽起来。
冷冷一哼,南宫仪撇了撇唇,不屑道,“本女人现在表情不好,不想治!”
完颜烈几近没有把眸子子给瞪出来,但是看着主子没有贰言,他只得命人取来。
南宫仪一见那金灿灿的小元宝,顿时就笑开了花,那双弯月般的大眼睛里金光闪闪,看得耶律玄也忍不住勾唇:这个女人还真是爱财,南陈皇宫就穷得连个金元宝都见不着了?
南宫仪那里还看得见耶律玄?她摸着那金灿灿的金元宝,只感觉表情好得将近飞上天了。恐怕那金子是假的,她还特地拿起一个放嘴里咬了一下。
“你……”完颜烈气得扬起手掌对准了她。
“那如何行?你主子但是个男人,我如何美意义碰人家的胸口?万一你主子让我卖力如何办?”南宫仪挑着指甲,闲闲地笑着,那副对劲的小样儿,看得完颜烈直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