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光幽幽明灭,烛台上的烛泪层层积累。
不算敞亮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得他的肌肤煜煜生辉,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只瞥见那斜飞入鬓的浓黑长眉,通俗阴暗的眼窝,矗立如刀削斧凿般的鼻梁,弧形美好的淡色唇瓣,以及刚毅有型的下巴。
回了屋子的南宫仪一脸颓废地坐在床边,撑着腮帮子冥思苦想耶律玄为何没有昏倒畴昔。她明显瞥见他喝了鸡汤的,并且厥后也是睡着了的,她还特地推了他几下呢。
把手里那卷泛黄的古卷扔到了床头小几上,耶律玄颇带着些负气的意味,“睡下就睡下,本王也睡了。”
不晓得是不是吓得,到了根儿上,俄然两手一滑,竟然松掉了绳索,一屁股坐到了冷硬的空中上,摔得她龇牙咧嘴的,那模样真是别提有多狼狈了。
他呵呵一笑,一五一十答道,“那女人好着呢,回屋里发了一会子呆,就睡下了,这会子估计打雷都惊不醒呢。”
耶律玄却摆摆手,语气带着些闷,“不必!”
就见阿谁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手握书卷,一身的杀伐之气全都敛去,惊为天人的容颜在烛光辉映下,好似镀上了一层金光。那一贯都紧抿着的唇竟然微微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就那么毫无前兆地涌了出来。
莫非他病了,还病得不轻?
“哦。”完颜烈承诺着,上前就去帮手,内心非常迷惑:这主儿仿佛有点儿活力了,生的是那南陈公主的气?只是主子何时为一个女人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