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南宫仪心跳漏跳了一拍,几近没有惊叫出来。
但是身后的耶律玄却承诺了一声,独自出去叮咛下人去了。
方才用铜镜来反光这一幕,确切震惊到他了。任凭他这么见多识广的人,愣是没有想到。
主子之以是没有戳穿真正南陈公主的真脸孔,而是让她的宫女扮上,也是防备着这一天吧?
她有些不解,昂首问道,“小民那里会忘了这是摄政王府啊。只是眼下南陈公主院子内怕是不平静,我们还该看看去。”
南宫仪内心顿时就跟堵了一团棉絮一样,上不来下不去,难受极了。
“主子,我们的人都设防好了。”莫寒在他身后小声回禀。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她没尝过,也不想去尝。
耶律玄被她呛得面色发白,却仍然好脾气地笑答,“见过,只是没见过有人像你如许,跟抢饭吃一样。”
那诱她入府,又为的是甚么?
如果这小宫女没命了,今后主子在那位真正的南陈公主面前,该如何交代?
莫寒松开了这个婆子,窜到里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撩开帐子一看,就见碧荷正双目紧闭,面色青灰,而脖颈处,有一个细藐小小的伤口,像是锐物所伤。
南宫仪自打进了摄政王府,除了见过碧荷和那两个服侍的婆子以外,还没见过女人。
他之以是放走了那几个刺客,不过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他点点头,压着声道,“伤口看上去一模一样。”
实在南宫仪也就昨儿夜里真正见过耶律玄用饭甚么模样,但昨早晨她脑筋里存着逃窜的事儿,压根儿就没有细心看,现在话赶话地她又说上了,内心里还真不大清楚人家用饭到底如何讲究的。
都说遇事则慌,如果南宫仪不为碧荷忧心,能静下心来想一想,就晓得本身早就暴露马脚了。
她晓得当代没有消炎杀菌的药水,以是,自打穿越以来,碰到给人治伤,普通用的都是浓盐水。
南宫仪脑筋里乱哄哄的,只感觉本身就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还不自知。
不过这女人如果再和顺些就完美了。
她欲哭无泪,一脸哀伤地看着耶律玄,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看吧,主子有罪受了。
耶律玄见她低着头甚是吃力,不由心疼地问她,“但是要帮手?”
这一回,依着那主儿的性子,晓得背后教唆之人,还不得找宫里那位冒死?
“主子,为何不让人把刺客抓住?”莫寒想了一会子,还是感觉不解,忍不住问出来。
且不说莫寒内心胡思乱想些甚么,单说耶律玄来到南宫仪屋外,屏退了两个看管,独自走了出来。
偏生这位高冷的煞神背动手盯着她看,让她迈不开一步。
就这么躺了有半个时候,外头天气大亮,王府内的下人来回走动、说话的声音清楚入耳,她更是难以入眠。
等赶到碧荷的院子时,还没进屋就闻声里头哭得惊天动地的。
“这个不消你说,我已经叮咛厨房预备下了。”耶律玄笑逐颜开,总算是有一件事做在她前头了。
耶律玄站在她背后,看着她那一头黑鸦鸦只用了一根布带绑着垂到后背的发,眸中尽是宠溺。
还记得头一个叫红菱的宫女死时,南陈公主没哭也没闹,只是设想俘杀了两个刺客。
她吓了一大跳,倒不是因为一个男人给她穿鞋,她还没这么矫情。
“本王说过,神医的职责不是南陈公主的安危!”耶律玄拔高了些声音,语气不再是之前的悄悄淡淡,充满着愤肝火愤。
内里那人明显是个守端方的,并没有挑了帘子进屋,而是大声道,“婢子是王府的秋月,常日里掌管王爷和众位夫人的饮食起居。明儿就是年三十了,婢子叮咛人整治了晚宴,特来知会神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