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面色发白,可还是咬牙轻声承诺着“是”!
耶律玄却看都不看这些丫头一眼,眼角余光瞟一眼正看丫头看得津津有味的南宫仪,眸中天然带笑。
不待秋月发话,她就迫不及待地端着酒盏往前一送,嗲声嗲气地开口了,“神医,久闻您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妾身甚是佩服。今儿好不轻易三生有幸得见神医,妾身真是心愿已足!”
说实话,不管宿世此生,她还鲜少见过能和他媲美的男人。
这摄政王每日返来,环肥燕瘦,各色美人都能看个遍,小日子过得够津润!
但是她女扮男装,总不能和他演一辈子戏啊?
她谨慎地觑了眼耶律玄,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倒是惹火了耶律玄,“神医问你甚么你就答甚么,磨磨蹭蹭做甚么?”
“罢了,你起来吧。”好半天,耶律玄才悄悄地吐出一句话,“你也不是成心,本王不过是提示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说不定,王爷男女通吃呢。
耶律玄听着这个奇特的称呼,憋不住就想笑。侍妾就是侍妾,还从未听过连姓氏都给带上的。
摆了摆手,命小丫头下去了。
她不动声色地静观其变。
耶律玄也不揭露她,盯了她一眼,顺手就拿起了筷子。
第三道是黄河鲤鱼,鲜美肥大,外皮炸得焦黄,用秘制酱料烧制,配以蒜蓉、葱花、芫荽,闻上去都能把人的鼻子勾走。
西凉紫则有些猎奇地看着耶律玄和南宫仪,一双大大的眸子扑闪着,透着几分天真和浑厚。
“你可知,百姓们今晚吃甚么?”耶律玄冷冷问着,神采并无多大波澜,但那双凤羽般的眸子,已是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蝶翼一样。
众位侍妾眼睁睁看着耶律玄带着南宫仪坐了上首,一个个内心震惊奇常,却没人敢吭一声。
话音刚落,外头齐齐承诺一声。
耶律玄看了看那杯玉壶春酿,似笑非笑地接过来,把玩着那小巧的杯盏,半日方才说道,“这酒,还是五年前你来本王府上带过来的吧?
可多年的风俗养成,让她碰到再大的风波也能做到喜行不于色,她忙敛容恭敬见礼,“是。”
南宫仪有些发僵,刚才耶律玄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上首,她就感觉不当。
耶律玄举起了杯子,和南宫仪碰了下杯,抬头干了。
耶律玄见她搬出了背景,当即也不客气,仍然语气平高山说道,“既然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那就拿出公主的风采来。这般动辄打人、拍桌子,仿佛连阿猫阿狗也比不上。”
那侍妾脸红了红,不知该如何答复。
看来,他这后院怕是不能安生了。
众位侍妾也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王爷向来都不临幸她们,本来是因为喜好男人?
耶律玄对劲地把南宫仪脸上的神采支出眼底,眸中已是溢满了笑意,“就……送到神医的屋里,给她做宵夜吧。”
她迷惑了:如何大过年的,对着这么一桌子甘旨好菜,还摆出这副死人脸。这是干吗呀?
但是耶律玄却仿若没有瞥见秋月那副柔情脉脉的模样,转着酒盏,接过秋月的话道,“既是刨出了一坛,那就分给大师都尝尝吧。”
她见秋月巴着南宫仪不放,赶紧端着酒盏挤了过来。
她一双水样的眸子满含笑意地望着耶律玄,里头的情义,是个女人都能看明白。
这都是甚么时候产生的事儿呀?
看来这摄政王还真是威风哪!
可她只是咬着唇,一声未曾给本身回嘴。
都说女人的钱最好赚,看来,她即便走不出这摄政王府,也能赚得盆满钵满了。
不过她一个当代人,没有甚么嫡庶之分。
这个关头,这些女人节操已经掉了一地,只想着如何通过南宫仪勾搭上耶律玄,那里另有一点儿矜持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