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王爷也想往老臣头上扣?”李长青放肆地大笑着,涓滴没有把耶律玄的话当回事儿。
南宫仪在城隍庙内,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迷惑:李长青竟然还叛国通敌?这下子事就大发了。
“你说你爹不会杀人,就成了?”完颜烈挖苦地斜了李秀娥一眼,不屑理睬她。
耶律玄无法地叹一口气,跟他细细说来,“太皇太后再如何私心,也不会置北辽江山于不顾的。毕竟,他们冯家也不想获得一个空壳!”
但是受不了也得忍着,这份煎熬,实在磨练人的胸怀。
他这般指着李长青,连声诘责,李长青自是不会承认,他面色乌青地骂着周怀山之子,“黄口小儿,血口喷人!”
周怀山之子却不怕他,抖抖索索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玄色的小布包来,双手呈上头顶,“摄政王,要不是您派人前去找到小的,小的和小的母亲估计也被这奸贼给杀了。”
“你,你这是私设公堂,罔视律法!”李长青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和耶律玄对视,身子今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太皇太后本日穿戴一身绛紫色的棉袄,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大氅,一头半苍的发挽到脑后,挽了一个圆髻。
这家伙上来先扫了一眼南宫仪搭在耶律玄胳膊上的手,又看一眼一起走得钗横鬓散的三个侍妾,浓眉一挑,歪着嘴笑了,“都打发了?”
完颜烈被李长青这副赖皮模样给气坏了,他本来是个急性子,又是武将,那里受得了这类鄙夷?
他不过是慌乱了一阵子,很快就平静下来,死死地盯着耶律玄,奸笑着,“摄政王,你晓得,和太皇太后作对的了局吗?”
耶律玄头微微上仰,对视着太皇太后,不卑不亢回道,“母后此言差矣,李长青贪赃枉法,杀人灭口,数罪并罚,儿臣本想交由大理寺措置。但是儿臣又查出他叛国通敌的证据,大理寺措置不了如许的案子,儿臣,只好亲身措置了。”
户部侍郎李长青并没有看本身这个庶女一眼,站在他们面前,倨傲地哼了一声,目光直视着耶律玄,不紧不慢地问,“王爷,敢问下官所犯何事,你让人把下官五花大绑地抓来?”
李长青踉跄着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口汩汩而出的血,兀自不肯倒下。
耶律玄接过那玄色小布包,翻开来,鲜明是户部的账目。
不等南宫仪答复,他就喊来侍卫,叮咛下去,“去传本王的话,把明天起不来的侍妾全都遣送回娘家,永不准踏入王府半步!”
庙内庙外的人,都跪在地上,南宫仪也不例外。
“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竟敢打本官!”
等她进了庙内,转过身来瞧去,就见李长青正一脸挑衅地瞪着耶律玄。
公然,大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儿臣怎敢随便诬赖无辜之人?”耶律玄忽地笑了,“母后这么说,不也没凭没证?”
那这北辽也太没有国法了吧?
他儿子手里莫非有甚么证据?
“哈哈,本来摄政王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李长青俄然仰天大笑起来,“为了南陈这么个贱女人,要把我女儿给撵回娘家。老臣不承诺,你就来这么一招?”
只不过,这句话里带着刺儿,刺得民气头一颤。
南宫仪当即就没有好脸子地瞪着李长青,更加瞧不起这男人。
说罢,他手掌悄悄一击,“带上来。”
耶律玄的话落,就听城隍庙门口一片震天响,“杀了这个赃官,杀了这个赃官!”
他不由急得脸红脖子粗,蹭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李长青,腔调儿都变了,“你,你,太不讲理……”
“你……你,竟敢和太皇太后作对?”李长青明显没有想过耶律玄竟会真的对他痛下杀手,望着本身胸口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神采一片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