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如果没有弘儿护着,她还能有命活吗?
喜宝公公虽说白胖的脸上安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但内心早就吓得神魂倒置了。
看着面前这个兄弟般的男人,他面色有些暗淡难辨。
耶律玄悄悄地抱着胳膊听着完颜烈跳脚骂,非常无语。这个家伙就不能听他好好把话说完?
这么多的寺人和宫女在寝宫内,她张嘴就说出本身的丑事,脸皮也真够厚的!
现在西凉紫都还没醒,南宫仪估计也醒不了。
她的心定了定,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耶律玄斜睨他一眼,这才慢悠悠道,“当时西凉夜是让他的影卫魅姬和西凉紫一块儿去见南宫仪的……”
太皇太后看着冯小怜那没出息的样儿,忍不住冷哼一声,“由着他去还不是放虎归山?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你就要有个担负。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阿谁瓷器活儿。”
将来,若耶律玄真的反了,她起码另有这个孩子护着她。
他与其焦急,不如想想西凉夜这会子会做甚么。
在疆场上,他不是没和西凉夜打过。深知西凉夜故布疑阵的工夫很强。
他能兵分几路去找,西凉夜估计也能兵分几路逃。
耶律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她故意机的是你,说她没心机的也是你,真不晓得你到底想说甚么。”
说完,他带着一众暗卫,跟在“飞豹”的身后,朝前走去。
但是这三条路,到底哪一条才是西凉夜真正的撤退之路?
猎犬们在这条三岔道口踌躇不决,不知该往哪条路上走。
他的阿仪不见了,他如何笑得出来?即便这会子平静下来,也是强装平静罢了。
完颜烈说这话的时候,心内非常纠结。他和西凉紫之间,才刚生了一些情素,可西凉夜已经和耶律玄站在对峙面,他更不好和西凉紫有甚么停顿了。
太皇太后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冯小怜,“小怜,你记着,身为冯家的女人,这辈子都必定要活在风口浪尖上,你没有尽力去谈情说爱,你要的是,全部天下都收于你的囊中!”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和他修好的能够了。”太皇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冯小怜一眼,“为今之计,只能善待弘儿。他既然因为弘儿留下了你的命,那弘儿对他来讲,就是个不成超越的坎儿。只要弘儿还在,他不敢把我们如何。”
完颜烈看上去固然是个豪放莽撞的性子,实则夺目得很。
完颜烈碰到闲事的时候也是一脸肃容,平胸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应道,“是,部属服从!”
她说到这里,攥了攥拳头,好似这天下果然就在她的拳头里一样。
耶律玄这个时候不该该暴跳如雷,掘地三尺吗?
他还急着去找南宫仪,哪有表情跟他闲扯皮?
在他看来,南宫仪的性命是绝对无碍的。当初南宫仪曾说过,她制作的阿谁火轰隆,被西凉夜见地过,像西凉夜那样的人,如何会不动心把南宫仪弄到手?
悲的是,一旦男人堕入情网,就鲜少能做到睿智狠戾,将来南宫仪如果替南陈报仇,如何办?
“那就由着他去了吗?”冯小怜还是不甘心,耶律玄都杀到她的寝宫里来了,由着他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她急了,也没有自称“哀家”,而是和冯小怜“你呀我的”起来。听得一边的喜宝公公腿肚子直颤抖。他好不轻易从耶律玄那煞神手里死里逃生,这会子又听着这一对姑侄说着家丑,他还能有小命活下去吗?
冯小怜沉浸在浓浓的仇恨中,一转眼就忘了方才耶律弘是如何死死护着她了。
莫寒从褡裢里取出一块干硬的牛肉干递了畴昔,“主子,吃两口垫垫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