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认识里,她感觉摄政王就该是胡子发白上了年纪的老头,哪有那么年青的?
不过这皇家的事情她没心机去掺合,眼下还是从速出宫为妙。
母后这两年事数大了些,身子发重,沉珂在身,就连他来了,也说不上两句,没想到竟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半日。
女官见她问得没头没脑,非常惊奇,“你连当今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都不晓得?你是北辽人吗?”
“吃饱了吗?宫里的饭菜可合你的口味?”
南宫仪晓得这当代的皇宫,普通到了时候是要落钥的,更不会过夜外人。
但是现在见了眼面前的一幕,她不由得踌躇了。
说完这句,女官又顿了顿,“也是,像你们如许的平头百姓,如何能得见摄政王殿下的天颜呢?”
好不轻易顺过气儿来,她放下那吃了半截的鸡腿,一脸懊丧地看着女官,谨慎翼翼地问,“您说摄政王殿下亲身叮咛御膳房给我预备的饭菜?他白叟家如何晓得的我?”
南宫仪被她给问得有些讪讪,只得冒充笑着,“阿谁,我一向醉心医术,不大存眷这些的。”
南宫仪内心尚存一丝但愿,忐忑不安地问女官,“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
不但皇太后,就连这女官,一提及摄政王也是滚滚不断,娇羞脉脉。
南宫仪忙学着男人的模样拱手作揖,“太皇太后只要对峙做下去,必然会身轻体健,长命百岁的。”
南宫仪被她连拍带打的总算是把那口鸡肉给咽下去了,听她问,不由翻了个白眼:这鸡肉烧得稀嫩,压根儿都不消咬啊。
想必,就起了身,跟着女官入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南宫仪暗笑:这如何又和摄政王扯上了?
看模样,这位皇太后对这位摄政王殿下是芳心暗许,只可惜落花成心流水无情啊。
耶律玄则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冯小怜一眼,那眼神里仿佛暗含着不满和一丝淡淡的讨厌。
冯小怜则一脸调侃地看着她,手里攥着一方乌黑缎子绣兰花的帕子,悄悄地掩着唇。
或许是她想错了,人家摄政王或许是爷爷辈的呢。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就搁动手里端着的茶盏,转头淡淡笑着,“进宫这大半日,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哀家吃了你开的方剂和炊事,觉着身子轻松了很多,等明儿一早,哀家就照你说的那样,在院子里走动半个时候。”
上京贵族之间有个传闻,说摄政王有龙阳之癖,是个断袖。
何况太皇太后这病又不是甚么急病,早晨有太医守着,也就够了。
她号称北辽第一美人,虽说乃是先皇的皇后,但北辽夙来风俗开放,有“兄终弟及”一说。但任凭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耶律玄都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几近灰了心,没了辙。
太皇太后许是表情不错,一口气儿就和南宫仪说了这么多话,听得耶律玄悄悄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