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耶律玄那里肯这么等闲放过她?
不知为何,这女人老是能让他一颗心都飞扬起来,多少年来,他一向心沉似水,可自打碰到这个女人,他一颗心止不住就活泼起来,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南宫仪刚想辩驳“莫非北辽没有太医”,耶律玄就抢先一步说道,“说不定你给她治好了,本王一个欢畅,没准儿再赏赐给你万儿八千的黄金甚么的。”
现在,她不就在他的身边了吗?
这个女人爱财如命,是金子就不丢手的性子,他还是很体味的。
莫非摄政王殿下真的缺那万两黄金?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显那愣头小子说的话冲犯了摄政王殿下,如何摄政王殿下连个惩罚都没有,反而还服从了那小子的话,让南陈公主的车驾入了大门?
听闻她到了北辽境内,他迫不及待地派了迎亲使节去接她。因为她是败北国的公主,南陈的送亲侍卫是不能进入上京的,他恐怕她路上有甚么闪失,特地派了一个慎重无能的大臣做使节。
但她夙来是个胆小自傲的,眸子转了转,就想到了体例。
耶律玄打发了侍卫,此时背动手也赶了过来。见南宫仪精力恹恹地跟着软轿,只觉莫名地欢乐。
就见她冲着耶律玄嘿嘿一笑,神情里有几分内疚,看得耶律玄是狐疑大起:这小女人一贯豪放凶暴,甚么时候另有这副神采了?
不过再一看南宫仪那几近挤在一起的两条眉毛,他顿时就乐了:看嘛,这女人还是心疼了,估计心疼得快血了吧?
可这个女人挖了地洞逃脱以后,他一颗心就跟被人掏空了一样,再也不似畴前那般淡定安闲。
人家身居高位,本身不过是给太皇太后治病的不名小子,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谁晓得她竟然逃了。
耶律玄听得懂他指的甚么,面儿上假装甚么都不晓得,笑着打哈哈,“相互相互,本日一见三皇子,倍感幸运!三皇子在这儿也站了半天了,不如且出来喝一杯?”
看着她不痛快,他就欢畅!
不过幸亏这男人承诺了,南宫仪心疼肉疼之余,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耶律玄这才转头看向不远处负手而立的西凉夜,两个男人四目相接,各自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不一样的色采。
他在背面看不清耶律玄的神采,内心痒得跟猫抓一样,很想看看此时的摄政王殿下神采如何!耶律玄听了南宫仪的话,神采并未有异,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禁欲笑,“你凭甚么以为本王要听你的?”
已经将近花光了身上财帛的南宫仪,把唾手可得的万两黄金舍了出去,内心别提有多难过了。一听了这话,顿时两眼发光,急道,“不就给公主治病吗?这活儿我接了。”
南宫仪惨白着一张脸,抬头看着骑着乌黑马儿笑得一脸欢愉的男人,内心不晓得问候了他祖宗多少次了。
耶律玄轻笑道,“这个南陈公主一起上哭哭啼啼,到了这儿已经病倒了,药石无效。你干脆进府给她治好吧。”
但是不过是半日,他就又欢乐起来:既然她这么想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一玩,等她玩够了,会回到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