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徐之珩这个年纪不结婚已是少有,如果真喜好曲时笙早就提亲了,还能让曲傅林这么等着?以是曲傅林猜想徐之珩大抵率是心中有所爱之人,这倒是真可惜了。
曲家家大业大,旁人不敢冒昧,是以在凉儿的父亲被拷问时,那些人想拿凉儿做文章,却底子不晓得凉儿的下落,就算晓得了也是白搭心机,曲家那里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是以凉儿逃过一劫,没跟着父母一起丧命。
圥墨站在灶台外看着凉儿,窗子半开着,轻风吹出来都是热的,凉儿抬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将豆腐包起来捏碎,与切好的猪肉泥和在一起,再加些调羹调味道,左手握拳右手将挤出来的馅掐成圆滚滚的丸子,掐好的丸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入了油锅。
“女儿这也是担忧您,听珩哥儿说,都城比来不承平,您的确少出门为好。”
只可惜,就算她闷在家里,烦人事也能找上她。
“疆场上变数多,我是个只会掉书袋的文臣,在武事上跟你没可比的,但我还是要多嘴一句,提示你谨慎再谨慎。”曲傅林伸手拍了拍徐之珩的肩膀:“笙儿她外祖父生前,制了一些对跌打毁伤和刀伤烫伤很管用的药膏,转头让笙儿给你找出来。”
“这吃没吃相,又是个嘴馋的主儿,谁嫁谁不利。”凉儿嘴上虽这么说着,手上却敏捷的清算着桌上的残渣。
“父亲,女儿明白您的担忧。”曲时笙适时说道:“我们曲家好说也与徐家交好这么多年了,他徐家人不会那么吝啬,再说受害的明显是我们曲家,不然这会儿哥哥都是驸马爷了!父亲您不如硬气起来,别叫徐家看扁了您,近些光阴少出门,等着他父亲来见您就是。”
她似笑非笑的说:“呦,自家弟弟闯了祸事,这么久了也没说露个脸赔个不是,倒劳烦你风尘仆仆的过来一趟。”
凉儿微微抬头看着身边这个身形高壮的男人,半晌后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你在我眼里,就像是吃了好几天的肘子和红烧肉。”
“珩哥儿是珩哥儿,徐之远是徐之远,他们不一样。”曲时笙挽住了曲傅林的胳膊,扶着他一点点的走:“您打小就夸珩哥儿懂事,他身上的好处您能说出一箩筐来,莫非这么好的一小我,就让一小我品不成的徐之远迟误了?”
徐之珩的目光一向落在曲时笙身上,重视着她裙角微微飞扬,上头的绣样仿佛是山茶花。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曲时笙大抵明白他的意义了。
“啊?真没返来?”恬儿泄了气:“这败仗都打完了,他就在那不返来,孤零零的,万一来人寻仇可如何是好?”
恬儿也在一旁清算,闻言打趣道:“你做事这么利索有层次,干脆你嫁给他得了,也免得他去祸害别人。”
屋里正切肉的凉儿笑道:“听他胡扯,我瞧见圥戎了,也跟着将军一起骑在顿时,可神情了,就是或民气里头妒忌,在你这胡咧咧两句,你倒是真信。”
骄阳炎炎,暑气蒸人,郭罗氏一步步艰巨的走在地上,看着脚下穿的鞋子越来越恍惚,喘气也吃力的很,她想要扶着中间的枯木歇息一会儿,却底子复苏不过来,跌跌撞撞的走着,一头栽了下去,倒在了道旁杂草丛生的臭水沟中。
“谁啊?归正不是我。”圥墨冲着凉儿一呲牙:“做你的红烧肉吧!”
徐之珩低下头去,嘴角带着笑意:“谢曲伯父。”
日影西斜,树影深浅错落,湖面上的亭台看着就像是一幅画。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像是本身的半个儿子,见你保家卫国交战疆场内心不免担忧,年纪悄悄可要保养好身子啊。”曲傅林说到此处叹了口气:“身子好了,那才是本钱,别像笙儿二姐那样,因为一个小牲口躲在屋里不出门,非得把身子闷出弊端憋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