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翻出血衣,可就是推不开的铁证了,一旁看押的细弱婆子忙上前扯下冯婆子的外套,果见她胸前被鸡血染了一片。
这话就是送情面了,冯婆子本就是周氏的人,周氏识人不明管束不好下人几乎害了女儿,即便老太太罚周氏禁足抄经,周氏也没啥好说的。
静和心中非常欣悦,这算是明天最好的动静了,自梁妈妈的过后,她就故意大大清算清算隆福居的下人,只是当时她力量太强大,只能养精蓄锐,又怕欲速不达,不敢妄动,现在出了冯婆子的事,让她真正认识到二房已经烂到骨子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恰好借着老夫人这股东风,来一个燎原大火烧尽那些魑魅魍魉。
老太太发了话援助大孙女,那二人便像拽死猪一样被婆子牵着腿儿扯了出去。
那把守的婆子便上前踢了一脚,地上的肉团爬动了下,嘴里收回呜呜的声音,那婆子靠近一瞧,回话道:“回老太太,太太女人们,冯婆枪弹弦子了!”
周氏心软,想想撵到庄子上不准吃饱也算是重罚了,便也没有说话。
何妈妈天然也说两句标致话暖暖场子。
“多谢老祖宗谅解”姚铃儿微微一福,才又走到冯婆子面前,语气中尽是讽刺:“妈妈的话语前后不符,缝隙百出,还想要抵赖么?想来那鸡血包与血帕子虽扔了,但妈妈的衣衫上难保没沾上个一星半点儿,妈妈可敢脱下外套,让人查抄么?”
“你说如何办?”老太太成心为大孙女做脸面。
即便以往老太太为了外头一团和蔼的都雅而忍耐四房,事到现在只怕徐老太太也没法忍耐了罢,这个家不会在姚氏手内心呆多久了。
即便三叔还是不能兼顾返来也无妨,伉俪二人又不是绑在一起了,三婶随便寻个由头诸如返来奉养老太太膝下以尽孝道之类的借口,先行返来便是。
姚氏听到这话几乎沉不住气,却见一旁姚铃儿悄悄冲她摆摆手。
她想起锦心说老太太几次与三房通信,想必今晚也会有一封,如果预算路程,三婶的归期何期呢?
“各房里下人整齐不齐,那些嘴刁身懒的,到年纪该放出去配人的,或是那里该添置的,趁着眼下这风波都清算清算,”老太太说罢又看向何妈妈:“老四媳妇虽无能,到底年青,看人总有走眼的时候,这阵子你去帮着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