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楚啟不由看了太子一眼,太子恍然大悟,借口再去看看有没有新奏折,先退了下去。
薛湜上前数步,跪在龙床前,道:“臣锦衣卫批示使薛湜,叩见陛下,愿吾主早日病愈,福寿永延。”
他没有让贵妃去唤醒天子,而是在门外静候。
济王面色暗了暗,右手紧紧握成了拳。
“待会子把两个孩子带归去,”他对济霸道:“女人再好,总比不得亲生骨肉。”
济王心道,现在他和姚玲儿早已不是当初的顾恤与倚仗的男女之情了,他更加的倚重姚玲儿出运营策,姚玲儿则想要借他的权势罢了。
天子点了点头,说道:“你自从进宫,还没回过家里看看吧,过会子你父王来接你,你带着你mm也一道归去住几日。”
楚啟一惊,忙跪了下去。
楚啟明白,天子这是在说他有了软肋,便不再无坚不摧,他又叩了个头,道:“不瞒皇上,内人与臣都偶然权势职位,臣已与内人商定,等将来江山安定一些,我们伉俪便联袂故乡。我多年带兵兵戈,一身伤病,静和也陪着我提心吊胆,余生我愿陪她在山川之间,寻百草,编写药典,福泽世人。”
楚啟却不敢松心,只是将身子蒲伏地更低,天子摆了摆手,道:“罢了,朕本来还想杀了你,可见到你夫人又改了主张,你固然是这人间最为锋利的刀,既然已经有了刀鞘,也就不必费这很多事。你记着,你若要伤人,则先必伤她……”
你觉得一个变了色的锦衣卫朕还会一起汲引,委以重用?
“好孩子,”天子抬手摸了摸文哥儿的小脑袋,不由想起济王小时候,也是一样的孝敬,也是一样的会说话。
天子醒来,济王才出来存候。
天子想起这些年来楚啟的忠心,不由点了点头,道:“这话不错。”
楚啟和太子听到天子这话,想起天子数十年如一日的勤政,不由感慨鼻酸。
济王进宫的时候,天子正睡着。
济王大惊,喃喃道:“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义,父皇此言何意,又因何指责儿臣?”
大殿内只要君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