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氏任由刘蔡氏将女儿拖着,背着婆婆哼一声,扭着腰进了厨房。
唐氏看大女儿这副模样,态度也软了下来。
语烟见芷染醒了,也站了起来,上前两步走到床边说:“小妹你醒了就好了,只是今后可别再这么傻了。”
唐氏收了手,边清算仪容边回声,麻溜的出了门。希瑜当即抱住语烟,疼惜盯着她高肿的脸颊,感喟道:“大妹,恩恩是我们的弟弟,你明晓得娘内心对恩恩惭愧,你还说这些话戳她的心窝子。”
“娘,你别恼二姐,芷染长大了,必然好好贡献娘,不让娘受委曲。”
杨芸很愁闷,固然很不成思议,但是实际和刚才的那些影象片段清楚地奉告她,现在的环境无疑都是真的,她——更天生了一名七岁的小女童,名叫唐芷染。
希瑜委曲巴巴的看着刘蔡氏,和顺的眼眸里满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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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芸早就醒了,屋里母女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脑中回放了身材原主的影象,这才渐渐消化。
杨芸不天然的扭动脖子,声音沙哑得像被人踩了嗓子的公鸡一样,难以入耳。
语烟委曲的垂下眼,动动小脑袋,表示大姐放手。
杨芸撑开怠倦的双眼,吃力的看清面前的人,虽是初度见面,却都晓得她们各自是谁,生硬的转动视野,抬手看了看沾了泥土的小爪子,又瞄到裹着身子的补丁棉被,再往脸上抹一把,满是黑乎乎的泥巴。
希瑜顿了顿说:“娘不轻易,你要多疼着她。”
“阿嬷,这真不关娘的事情,是大妹说错了话。”
也不晓得刘唐氏在门口站了多久,一双眼眶红红的,看着她们的目光尽是慈爱。
“芷染丫头如果出了甚么事,你们俩个做姐姐的,内心就安乐吗?”唐氏声音沙哑,言语间尽是纠心的痛苦。
芷染小小的人儿走到刘唐氏面前,细白的小爪子爬上她的脸,悄悄擦着她脸上早已干枯的泪痕。
刘家的孩子全不姓刘,而一家之主又突然离逝,这三个月,可想而知,刘唐氏过的是甚么样的日子,幸亏她够固执,倒是撑了下来,只是和刘家其别人之间的冲突倒是越来越大。
“说错话,语烟这么乖的女人,能说错甚么话,必定又是那赔钱货唐佑恩,是吧?”
杨芸正堕入回想的时候,被面前这削发庭暴力吓回过了神,冲着面前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是现在的亲人,看着他们悲伤成如许,她的心竟然也跟着阵阵揪痛。
“希瑜,你一贯懂事,如何此次也跟着你mm胡来,娘出门前不是交代过你,要你好好照看恩恩的吗?恩恩自幼体弱,受不得惊吓,你这当姐姐的竟然还让芷染带他出门,害得芷染现在躺在床上,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
语烟泪语凝框,低垂了脑袋,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一副委曲到不可的模样。
被唐氏打了的语烟一向倔强的僵着脖子,这会儿在大姐和顺的安慰下,委曲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泣说:“她对恩恩惭愧,就不对我惭愧吗?我们本来……”
“娘,对不起!”
语烟不满的噘着嘴,不吭声。
一群农家小孩,嫌弃的目光,暴虐的说话,伤人的拳脚……
杨芸晓得这是她的二姐,小小年纪已经国色天香,比之大姐和顺清秀的模样,她的姿色更胜一筹。
她轻扯语烟的衣袖,低声说:“别让阿嬷看到你的脸了。”
杨芸应下,一双眸子探向床尾的恩恩,在她的知识范围内所知,这恩恩并不是所谓的傻子,倒是自闭症。
“小妹,小妹……”
刘蔡氏瞪着溜圆的大眼,抬起干裂的手,一指直接指着刘唐氏的鼻尖,怒骂道:“好你个黑心妇,竟然对我孙女下这么重的手,你安的竟然是甚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