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内心安宁一些。
只是他年纪大了,受不得疼痛,胳膊一颤抖就丢了护刀,让到一边遁藏。
许江这才将肝火收敛一些,冲大牛和小刀呵叱:“上路了,快些走……”
大牛吃了这一亏,有些懊丧,半晌后又重拾斗志:“再来!”
许江点点头:“他随身带着哪。那骰子认主。”
许江她有印象,不过当时候尚是孩童,底子不会管这些。
“行了。等我安然达到都城,就把这一手交给你。保管你今后大杀四方!”唐白抛出钓饵,又道:“不过你也得奉告我一件事情。”
再坐回马车时,她就将此事跟阿竹说了,阿竹更加谨慎。
这一下赢了一百个大钱。
歇息的时候,阿竹状似偶然问道:“许总管,跟我们走这么远,不想孩子吗?”
“许家,真的只要这一千七百两银子了?”唐白问。
她纯粹是胡乱碰运气,骰子是大牛的。而这些日子,许江从未赢过。
“我可没听过。”唐白想到许江潜伏的伤害,笑眯眯的:“我去替你翻本便是。”
“看甚么那么入迷?”阿竹坐归去嘀咕一声,翻开侧面的帘子,却见镖局前面隔两间,是一家赌场。
她方才用心摸索,许江对许家还是忠心的。有这份忠心在,加上赌场那一手,除非存亡关头,许江应当不会起甚么歪心机闹甚么事。
不娶妻生子没甚么,爱好打赌也没甚么,但是这些加在一起,想到怀里那一叠许江亲手交给他的厚厚的银票,唐白不得不防。
“看不出来呀,表蜜斯,你还会这一手?”许江笑,这丫头较动手势陌生,看起来是玩过,但是必定不常玩。吹嘘两句,五分讽刺。
阿竹点头。
大牛这几日手气好,将许江的一点儿成本全都赢了,扬言再赊欠记账,就再也不跟许江堵了。
李氏提及,也一向说他无能可靠。
“小!”跟着骰子在碗里高低翻滚,唐白看他悄悄的听着骰子动摇的声音,惊奇的发觉他的耳朵能一上一下的动,此人听力超出平常,难怪能听出来。
想来是针对她们来的,地上绑了绊马索,马车差点就被撅蹄子的马撂翻。
如此白日赶路,夜里投宿,走了十来天,就到了沧州地界。
说着下了马车,也不含混,拿起破碗,手掌一堵,筛子就在碗里叮当作响。
许江冲动的大喊:“是小!是小!哈哈哈!”指着那五十个大钱:“还欠你五百个大钱了哈!”
唐白听得逼真,面上暴露惭愧:“许总管一腔忠义,是我讲错了。”
许江?
大牛若非是一开端晓得许江爱赌,摆了然算计,不会赶路还带着骰子。
靠着这一手,唐白赢满了五百个钱,替许江还了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