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不乐意师父来看你们?”廖神厨猴子般精瘦的脸上,暴露几分责怪。“我们也有几十年没见了?”
看来两门徒都没忘恩负义,还晓得酬谢。不错不错。但是选谁?这事儿措置不好,不就显得他廖神厨不敷公允吗?
“师父此次前来宝山镇,不会是特地来看望我和师弟吧?”师父常日里,住在蜀郡另一个老远的郊野,放心住于一茅舍,日日研讨厨艺,以守其志。本日怎得有这闲心,破钞极远的脚程来宝山镇,怪哉。
“比赛。”
可不,林父分开廖神厨的斗室子时,廖神厨的头发是灰黑的,斑白相间,现在却满头银发,比做蚂蚁上树的粉条还要乌黑得通透。
一句话问得刘福东脸红了,师父不必就他的身材在师兄面前如此挖苦,多丢脸。他但是四十岁出头的大叔了,如何能像攻讦小孩子一样攻讦他呢?
“师父还是来我家吧。”刘福东可不肯意这大肥肉被林父给捞走,“我家里更宽广。离这林家食府也不远。我想尽份孝心。一日为师整天为父,请师父给我一个酬谢您的机遇。”刘福东的嘴抹了蜜似的,故意要把师父劝进自家房门。到时候,给个小道动静出去,说廖神厨入驻他刘家,那他家的买卖,想到将来的远景,刘福东笑得合不拢嘴,财路滚滚不是事儿啊。
“小陈,”正埋头切菜的陈一山被林父点名,“来看看你火烧得如何。”
“又不能叫你们这俩中年人打一架一决胜负。那就如许,老端方。”
如一道闪电劈来。师父也太率性了,刘福东可不肯意辈分降得和林欢女儿一样低,“应当称呼我为师叔吧?”
厨房里噼里啪啦一阵响。两人面劈面站在案板上,洗菜、切菜、洗锅、炒菜。
“是啊,”林父想起旧事,想起他当时学厨时的青涩模样,不由感慨其光阴如箭,快如流矢。他已经从一愣头青,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还当上外公了。
“不想去?”廖神厨慈爱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