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儿,不过是只癞蛤蟆一条蛇罢了,也值得她喊成如许?
陆瑛固然被恶心到了,但还是看得不错眼,冷不丁被采薇给拽住,吓了一跳,死死攥住他的亵裤,“干……干甚么?”
可等她刚平复下心惊肉跳的表情以后,就听一声轻微“嘶嘶”声在她脚根响起,低头一看时,倒是一条吐着红芯子的水蛇。
采薇唇角勾了勾,调侃地笑了,“是啊,这两日我饿得头昏目炫,耳聋又眼瞎,甚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陆瑛瞪大了眼,看着那几条蚂蝗被穆采薇硬摁在他的腿上。
这个男性命硬,输了羊血都没死,估计弄个美人儿的血,更死不了。
白莲花见陆瑛不睬她,采薇也假装看不见听不到,内心没了希冀,只好颤抖动手摸了根烧火棍,咬着牙含着泪敲在了那条蛇的头上。
采薇冲他龇牙一笑,非常淡定地说,“放松,借块布罢了,严峻兮兮地做甚么?”
一条一条吸饱血的蚂蝗躺在采薇白嫩的掌内心,她乐滋滋地站起家就往偏屋走去,“来来来,你有福了。”
采薇目瞪口呆地看着陆瑛把莲花给推倒,眼睛缓慢地眨巴了几下,不敢信赖这男人竟然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给推倒了?
那么恶心巴拉的东西,也就这丑丫头玩得不亦乐乎了。
“小样,我还觉得有多本事?”采薇照着她啐了一口,也没管她,独自蹲下身子,脱了鞋,对着莲花的小腿肚啪啪拍去。
刚才莲花还嫌她碍事,骂她耳聋呢。
现在她拿来尝尝,看看行不可。
“穆采薇,你有种,给我等着!”
蚂蝗在吸血,吸她的血!
那条蛇已经爬上莲花的小腿,尖细的尾巴缠绕上来,莲花吓得面无人色,尖叫告饶,“采薇,采薇,快来帮帮我!”
莲花蹬蹬蹬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那一滩瓦罐子流出来的水渍上。
采薇拿起那根削尖的木棍,挑着癞蛤蟆皮上那一个个鼓起的疙瘩,聚精会神的模样,直看得陆瑛蹙起了眉头。
即便陆瑛让她滚,她也没舍得就走。
她实在是想不通,采薇家穷就穷吧,如何还在偏屋里养了这么一群玩意儿?
采薇站在门槛外,看着满地狼籍。闻声莲花嚎得没人腔的声音,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甚么?我耳聋听不见!”
“咕咕……”一只癞蛤蟆欢畅地从瓦罐里跳出来,超出莲花的脚面,往门槛那处跳去。
“啊……”又是一声尖叫,白莲花就往陆瑛身边窜去。
一只癞蛤蟆还不算甚么,莲花跳了几跳也就躲开了。
他哪想到这女人玩个蛤蟆也能想着要强他呢。
之前看金庸武侠小说,有一段苗疆女用水蛭给令狐冲补血的描述。
那条蛇软绵绵地松开了身子,她则火烧屁股一样蹦起来,顾不上本身裙子上污水一片,更顾不上擦一把哭得妆容都花了的小脸,逃荒一样逃出偏屋,恶狠狠地瞪着采薇。
实希冀陆瑛能脱手把阿谁癞蛤蟆甩出去,可陆瑛愣是连看都不看,闭着眼睛躺那儿好似睡着了一样。
话倒是对陆瑛说的。
陆瑛无法地咽下一口口水,要他如何放松?再撕下去,他连亵裤都没得穿了?
她忙提起裙子一看,妈呀,小腿肚那处密密麻麻沾满了吸血的蚂蝗,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鼓起了肚子。
她吓得一颗心将近跳出来了,伸手就要去拽。
又提起那条被敲晕的蛇也一股脑儿丢出来,随即抓住那只已经爬到门槛处想跑的癞蛤蟆,开端玩弄起来。
“啥?你说啥?”采薇双手做喇叭状,拢在耳畔,跟她装胡涂。
“啊……”莲花尖叫起来,站在那儿轮换着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