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娘游移着,莲花忙靠近了小声道,“娘,可别听这丑八怪的话,说不定她想害死爹呢。”
“如何了?还不是因为你闺女?”这是铁牛他娘李氏的声音。
“嫂子,大晌午的,这是如何了?”穆孀妇的声气儿有些颤颤巍巍的,显得中气不敷。
采薇转头指了指还站在台阶下的铁牛,笑道,“婶子如果不信,问问他。”
外头铁牛和他娘的声音越来越大,穆孀妇再也坐不住,放下针线下了炕,踮着脚去了隔壁。
“出不出门的我管不着,你先把你闺女看好吧。”李氏明显非常看不上穆采薇,不屑地冷嗤,“别明天一个,明天一个的男人往家里带。”
“也没甚么,就是来救里正一命。”采薇非常落拓地卸下身上的背篓,指指那边头绿得畅旺的药草,“就靠这些,不消人参何首乌,还是能治好里正的病。”
莲花也信不着采薇,这丑丫头跟她有仇,如何会美意来给她爹治病?别是找个由头害了她爹吧?
刘一贴目睹着这桩买卖又被这丑丫头给搅黄了,气得老鼠胡子直往上撅,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别听她信口雌黄,这病能胡乱治的?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那里学来的医术?”
“丑丫头,你来干甚么?”刘一贴毫不粉饰本身的怒意,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问道。
如何说,她在镇上走了一遭,出诊费也不是小数量了。人李汝舟家一脱手就是四十两白花花的纹银,另有各色吃穿用度的东西。
隔壁几小我的对话,隔着小小的篱笆院,轻飘飘地传入采薇耳朵里。
瞧着采薇那样儿,他就气不忿儿,冷哼一声,“隔壁那小子他娘但是回绝了你,你还上赶着吗?”
十两八两的,打发叫花子呢?
穆孀妇一向在做针线,狭**仄的茅草屋子黑乎乎的,她也不怕累坏了眼睛。
陆瑛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说不定是那小子他娘嫌他来找你上山呢。”
“急甚么?会有她们求我的一天,到时候,可不是十两八两银子能了事的。”她信心满满,非常傲娇地挑了挑眉。
采薇也不等她撵,背起背篓就往外走,嘴里还气道,“等没命了到时候别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