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说的好似她的男人一样!
“喂,那人是你家甚么亲戚?你们如何让他住偏屋?烟熏火燎的,哪是待客之道?”
莲花不依不饶地追在她身边,拿指头戳了戳她的胳膊,力道挺大,幸亏她胳膊上的肉厚,也禁戳。
采薇头疼起来,这死丫头声音如何还挺镇静?不该该懊丧一番,就百无聊赖地走开吗?
“我信你!”陆瑛盯着采薇敞亮的眼睛,点头道。
采薇见他深思不语,也就没吭声,回身出了门,今后山上去。
可一想到铁牛和李氏的病,采薇就不敢让莲花畴昔了,万一这大嘴巴给传开了,村里人还不得把铁牛母子看作大水猛兽啊?
里正的闺女应当不愁嫁才是!
正想着,就听莲花在她耳边笑起来,“订婚也不要紧,让我爹跟那头人家说说,许几两银子就处理了。”
陆瑛盯着那双眼睛,莫名就有了信心。
因而她一边迈步往前走,一边答道,“莲花姐姐既然这么热情,那我就替我娘感谢你了。等我下山的时候,你把饼子给我,我带回家去也是一样的。”
看来,莲花在这李家村横行霸道惯了,倒不知天高地厚了。
莲花却极其热忱,上前几步,刚要伸脱手去抱采薇的胳膊,想起甚么,小脸一肃,旋即又笑得盛若春花,“没甚么,我爹是里正,理应多照顾你家。”
莲花听得一脸镇静,调子儿都有些变了,“那,他多大了,有没有结婚?”
又搬出她爹来。
她喜滋滋地想着,又和采薇探听了几句,方才退到羊群背面。
这个世上名医不计其数,太病院更是妙手如林。
她忙摇手回绝,“不消了,昨儿我娘买了些谷子面,还能撑两日。”
不过她现在没精力跟莲花扯皮,含混承诺了一声,独自往前走。
她笑笑,萧洒地捋一把掉到耳边的碎发,“也没那么可骇。这村里的村民长年干体力活,身子骨踏实。铁牛哥和李大娘喝了药,症状都减轻了。我采药也是以防万一罢了。”
莲花被采薇这么一搡,气得柳眉倒竖,正要生机,旋即一想,又心花怒放起来,“对对对,你们家最讲端方,就算是亲戚,也不能睡一起。”
跟着铁牛来了两趟,她已经熟门熟路。
不过采薇早就预估到了。
本来女人家这么探听一个男人,是有失礼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