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她要抓紧治好铁牛,还要抓紧去寻草药,以防万一。
她也是头一次治这病,宿世学的是西医,给人开过刀动过手术。但来到当代,没有医疗东西,她也只能用药草来给人治病了。
“大娘放心,我必然经心极力治好你跟铁牛哥的。”
采薇松了口气,不敢对视李氏那火急得有些过甚的眼神。
很将近成为人间炼狱的话他没敢说出口,恐怕吓着采薇。
李大娘却仿佛没闻声她这些辩白的话一样,只是死命地摇摆着她的手,眼睛里闪着镇静的光芒,“薇薇,你得救救我跟你铁牛哥。这事儿就奉求给你了,千万别传出去,我们,我们得了鼠疫……”
固然颠末陆瑛一番开导,她表情轻松了很多,但毕竟在她内心打了一个结,这平生,怕都难以解开了。
她被穆孀妇那又哭又笑的魔性声音给惊着了,这会子一见李氏瞪大了眼、满脸都是一股诡异神采的模样,她给吓得蹬蹬蹬后退了两步。
“鼠疫?”李氏惊惧地神采焦黄,都变腔了,“如何会得了鼠疫?我们家虽穷,可清算得还算洁净,连个老鼠影子都看不到……”
李氏摇摇摆晃直奔堂屋,看到炕上铁牛昏昏沉甜睡着,眼里就止不住流下泪来,“我不幸的儿,你的命如何这么苦……”
她瞪着一双惊骇的眼睛看着采薇,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孩子,大娘晓得。”
这还不是最令人担忧的,最可骇的是,铁牛母子头晌打仗了前后院那些大婶大娘们,万一她们也传染了,这村里可就成了人间天国喽。
服侍过穆孀妇便利了一回,她又背着背篓要出门。
看她点头,李氏放下心来。
“和铁牛一样的病?”李氏无神的双眼在采薇那黑乎乎的脸上转了一圈,才找着焦距,一把揪住采薇的衣衿,严峻地问道,“你说,我和铁牛得了一样的病?”
李氏越听越心慌,揪住采薇的衣角就摇摆起来,“薇薇,这可如何办?会不会……死人?”
“大娘,鼠疫不见得就是老鼠带来的。”采薇耐烦地给她解释着,“铁牛哥昨儿不是打了两只土拨鼠吗?那玩意儿也叫旱獭,就能传鼠疫。当时他剥皮的时候,手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