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孀妇甚是恋慕地接道,“还是铁牛无能,家里不缺吃的。”
十六岁的少年涨红了脸,上前一步挡在采薇面前,怒瞪着莲花,“把嘴巴给我放洁净了!骂谁是歪瓜裂枣啊?谁又是一对?”
铁牛不动也不言,莲花的二婶和大嫂赶快上前护着莲花,几个妇人七嘴八舌地说铁牛,“你好歹是个男人,怎能恐吓一个女人家?”
莲花这一来,又不得消停了。
家里一贫如洗,她要去找找发财致富的机遇。何况,她被穆孀妇“苛虐”这么多年,又丑又胖,也得寻些草药调度下。
穆采薇此时不由暗自光荣,幸亏她不是一无所长,不然在这当代没有身家背景可如何活下去?
那几个妇人中,有一个是莲花的亲婶子,另一个则是她的大堂嫂。都是一家人,天然向着她的。
看不看得见,也说不准。
莲花在李家村横行霸道惯了,身后又有几个妇人撑腰,天然不平气。
铁牛浑厚地倚着篱笆门笑道,“薇薇说的是。我娘给我带了好几个粗面饼子和两个咸鸭蛋。我一小我也吃不了,分给薇薇一些。”
莲花她姥爷死了以后,白兴就把闺女的姓改回姓白,就成了白莲花了。
李铁牛和穆采薇都是父亲早亡,母亲守寡。
被采薇拿话噎得倒不出腔的莲花,一见铁牛也跟着上了,立马把锋芒对准了他,“李铁牛,你算个甚么东西?穆采薇又丑又胖的,也就你能看得上!真是歪瓜裂枣,班配的一对!”
“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昨儿一早上山的只要你们两个,都有人瞥见的。”
穆采薇倒的确丑,只是她和铁牛两个也不是莲花描述的这类干系!
采薇没有吭声,擦了擦手就筹算出去。谁料还没走到篱笆门处,就听一个声音从劈面传来,“穆采薇你个贱人,还我家的羊来。”
昨儿到山上也没来得及找,她今儿想去看看有甚么药草没有。
“你哪只眼睛瞥见我偷你家的羊了?没有凭据,可别冤枉好人!”
归正那羊已经死无对证,她怕个啥?
穆孀妇在屋子里闻声她和铁牛说话,忙出来讲,“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她倒是想尝尝白莲花她爹如何把她们母女给赶出李家村的。
这还了得?是不是背后谁支招了?
装恶妻她也会!
现在被莲花当着人这般指着鼻子骂,铁牛顿时就努了,伸手揪住莲花的衣衿摇摆着吼怒,“谁是孀妇秧子?你爹不过也是个倒插门的,你比谁又崇高多少?”
铁牛头一个不承诺了。
莲花不是一小我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李家村的妇人,看模样来壮势的。
这个声音采薇认得,恰是李家村里正的闺女白莲花的。
她吓得尖叫连连,几个妇人上前推搡铁牛,无法铁牛力大如牛,纹丝撼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