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呼”的一下翻开身上盖着的描着花草的锦被,坐直了身子,又下了塌,赤脚走到秋璃月面前,盯着秋璃月那弯月般的眼睛道,“那恰好!让他们都来看一看我病的有多重!”
云若的牙齿磨的是更短长了,冷!这彻骨的寒意,顺着她的肌肤渗入了她的心。
“哼,秋璃月,你别觉得本公主不晓得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如果本公主下次再来,见不到你在舅母面前侍疾,你就等着吧!哼!五哥,我们走!”纳兰诗又是一声冷哼,这才叫上纳兰夜一起下楼而去。
他得将这小孩脾气的九公主拐走,不然等他走了以后,她若再找璃月的费事如何办?
李太医算是夜流云的人,定不会为云若坦白,我倒要看看她这病如何装下去。
秋璃月看着青青红肿的脸颊问道,“还疼吗?”
云若表情大好的喝着一蛊金丝燕窝,看到秋璃月出去,便嘴角含笑道,“刚听秋梅说,九公主跑到你的听雨轩大闹了一场,璃月呀,你别往内心去,我劝了九公主,可惜没劝住!”
这时,秋璃月才想起刚才纳兰诗进门的时候,口中也是叫吼着说是云若病了,如何会?昨日不还好好的?还在本身的听雨轩待了一下午,如何俄然就病倒了?
这病因倒是找的好,郁结难消?要如何消?我死了她这郁结就能消弭了吧?秋璃月心中不免一声嘲笑。
哼,秋璃月一声嘲笑,你劝了?你是劝她快些去吧。
而云若,此时便泡在这异化着冰块的水中,神采像纸一样白,浑身颤抖着,高低两排牙齿更是磨得“咯咯”作响。她看着秋璃月,尽力扯了半天的嘴角,这才暴露一个惨白可骇的笑容,“哈,哈,我,我,我病得,很重,所,所,以是,你,你要,要,侍,侍疾!”
青青的这一提示,秋璃月心中恍然,当时本身的一颗心全放在宋姨娘的事情上,将这事就忘了,但是春梅并没有说云若病了,只是说让她偶然候去云院一趟。
在楼下一向没敢上来的子衿、悠悠看九公主拜别,这才“蹬蹬蹬”的跑上来,一眼便看到青青红肿的脸颊。子衿将青青扯到一边,检察着她的脸,嘴里还抱怨道,“这九公主也过分度了!这又不是皇宫!”
还未比及云若回绝,子衿已经几步走到塌边,一手扶住云若的手腕,一手悄悄扶住云若的肩头,让她渐渐又躺倒在床上。
“她那小孩心性,哪经得起别人的煽风燃烧、有默算计!”秋璃月对纳兰诗倒是没有甚么恨意,“子衿,你先带青青去擦点药,然后和我一起去一趟云院,悠悠,你跑一趟杏仁堂,去请一下柳大夫!”
云院中。
“本来公主是为了这个啊,”秋璃月唇角噙出一抹嘲笑,用心相激道,“公主既然晓得我母亲病重,从宫中出来时,可带了太医?可问清了我母亲得的是甚么病?”
“哗啦――”清脆的水声从美人图的屏风后传来。
侍疾?!秋璃月这时才明白云若这打的是甚么主张。“快!子衿!”秋璃月喊着子衿,两人一人一边,拖着云若的手臂就将她向外拉。
秋璃月一惊,赶紧疾步绕过屏风。只见那屏风后是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木桶里满满的都是水,水面上还飘着几块冰。离那么远,她都能清楚的感遭到从那木桶中收回的森森寒意。
说到这里,秋璃月看了一眼五皇子道,“想必五皇子晓得宫中被称为圣手的李太医吧,不知五皇子可否请李太医为我母亲瞧上一瞧?”
秋璃月看向青青,青青摇了点头,俄然想起了凌晨时过来传话的春梅,赶紧向前一步,附在秋璃月耳边小声道,“蜜斯,凌晨之时,春梅来过一趟,说是夫人让您偶然候了去一趟云院,当时蜜斯正在与采春说话。”